衙! 可各个世家刚一归来,这些琐事就全来了,明显是他们暗中捣鬼,偏偏自己无可奈何。 “先生这等智者,怎么会被这宵小手段戏耍!” 陆远兴致盎然:“这些都是证物,明日小子自会带回县衙处置,告状的是人证,一律带回县衙拷问,猪是物证,须得端上桌才能辨明原委,这有何难!” 许劭瞠目结舌,一时不知所言。 这个混蛋小子,就用这个混蛋手段,解决这种混蛋官司? 不过细想起来,这倒确实是个好办法,反正这些人证物证,都是各个世家鼓捣出来的! 许劭迟疑一下,讪讪笑道:“那么各个商行,陆大人准备怎么解决?” “一群鼠辈,先生何必在意!” 陆远漫不经心道:“谁伸手剁谁手,谁出头砍谁头,挨砍的次数多了,他们自然就知道疼了!” 他对这些人本来就不在乎,自己北上在即,正想对他们来一波狠的,敲山震虎。 许劭脑中一懵,不由开口追问:“陆大人,你要收服周瑜鲁肃,那么还要对他们两家的商行动手?” 他本来就是想试探陆远的手段,看陆远如何收服这二人。 按他想来,《史记》所载,周公吐哺那般,才是礼贤下士的姿态,也是他们这些文人最喜欢得遇的明主。 可听陆远的意思,竟然根本不在乎周瑜,鲁肃两家的家族,这让他不禁疑惑,陆远难道还藏了其他手段? “小子事情太多,不会在此事上费心!” 陆远意味深长:“时势造英雄,而非英雄造时势,小子并非缺他们不可,如果他们恃才傲物,固执己见,那还是不够聪明,不如化作一捧尘土!” 许劭心头一震,恃才傲物,不主动归顺,就要化作一捧尘土? 那他兄长许靖被这小子看中,还去的了豫州吗? 自己之前帮乔景出主意,借礼法给这小子设局,可这小子真的会在意礼法吗! 许劭心忧自己兄长,强自定了定神,找回睿智,沉声劝道:“陆大人,他们既然有才,纵使一时不逊,不妨忍耐些许,徐徐图之!” “先生何出此言,怎么会劝小子养虎为患!” 陆远心不在焉:“他们深知皖城底细,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就必然是将来隐患!小子现在待之以诚,但如果他们还是冥顽不灵,那小子就只剩手中刀兵了!” 许劭闻言,不由眼角一跳,茶水抖了一手,却依旧恍若未觉! 知道皖城底细的,何止周瑜鲁肃,自己和自己兄长许靖,不是同样吗! 自己已经在皖城安身,这小子没必要敲打自己,那么这番言语,就是在说他兄长许靖,如果离开皖城,就成了皖城隐患! 半晌,许劭才小心翼翼,试探道:“陆大人,如果皖城闹得太大,恐怕刺史大人会有想法吧!如今天下,圣旨不出京城,刺史各自为政,不宜轻易得罪啊!” 他不敢说得太直,以免闹得太僵。 但意思很明显,一州刺史才是各方诸侯,就算你拥有天子血诏,也不过是一个五品武职,而刺史却是比陆康,孙坚这些太守还要高一级的人物! 他兄长要去投奔豫州刺史孔伷,难道你还敢阻拦? “此事与刺史大人无关!” 陆远一口笃定,言之凿凿:“刺史主持一州大局,岂会在意我们皖城,而且这里蟊贼遍地,就算刺史大人来了,也是要会被砍头的,无论哪个刺史!” 许劭脑中轰然,太阳穴突突乱跳! 这小子就这么把话挑明了! 就算陈温亲临,碍着他的事,他也敢刀兵相向? 难道他心中就没点尊卑之分? “时代变了,荆州刺史之死,难道还没让先生懂吗!” 陆远语气淡淡:“陈温虽是扬州刺史,可他陈家在皖城血流成河,他又能如何,难道用官印砸死陆某吗!” 许劭浑浑噩噩,对啊,时代变了! 荆州刺史可不就是被他麾下孙坚所杀! 当今天下,刺史想要说话,也得先募兵才行,如果只靠官印,谁会信服! 陆远点起油灯,乐呵呵道:“先生,时候不早了,喝杯茶再走?” “不,不必,老夫叨扰已久,这就告辞了!” 许劭老脸一红,自己竟然被端茶谢客了! 这小子一口一个先生,心中却没有一点尊卑之心,更别提礼贤下士! 不过他心念许靖安危,不得不顿住脚步,干巴巴笑问:“陆大人准备何日动手?” “小子大婚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