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 无非因为自己陆扒皮的名声,加上因为查抄酿酒商行,多出的一个凶名,弄得这般结果。 自己想要请客,而这些百姓却因为畏惧官威,不敢不来! 一群衙役抬着一个个笼屉上前,上面还冒着热气,笼屉揭开,一个个馒头顿时露了出来。 陆远定了定神,振奋精神:“诸位父老,尽管放开肚皮吃饱,你们能吃多少,本官就能做出多少,今天吃完了,也尽管放手拿走带回去,手大手小,全凭自己!” 一群百姓看着手中馒头,不由一阵错愕,一个个呆若木鸡,偶尔几人壮着胆子发问。 “陆大人,这是何物,您真要请客吃饭?” “陆大人,这东西没问题吧,这是您送我们吃的,我们吃了,您可不能反悔……” “陆大人,您不会事后算账吧……咦,这是何物,好吃,饱餐一天,被扒皮也值了!” 陆远轻吐一口浊气,面沉似水:“尽管吃,吃饱了还可以带走,山里的流民,黑户,诸位不妨通知他们一声,今后皖城,不论过往,只要身在皖城,就可以在皖城落户!” 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的雁过拔毛的名声这么有力量,要是没有之前积累下的威名,估计送东西都送不出去。 礼物都送到众人面前了,人家竟然还担心他碰瓷儿使诈! 一群百姓无奈,纷纷吃了起来。 毕竟这位新来的县尉他们都知道,本来就是庐江第一混蛋,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陆扒皮,现在又多了个规矩,讲究令行禁止,让吃就得吃,县衙内不许讨价还价。 众人刚吃一口,眼睛就不由亮了起来,这东西竟然这么好吃,松软香甜,嚼劲儿十足。 一群百姓大快朵颐,鼓着眼睛狂吃,食欲压制着恐惧,就算被扒皮也得做个饱死鬼,上千人皆是如此,一时倒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 “诸位慢点吃,别噎着,管饱!” 陆远微微摆手,一群衙役排队提着水桶上前,暂时混成了店小二招呼众人。 典韦等人混迹在人群里,开始挨个盘问姓名住址,重新核对人口,当场给一些黑户建立户籍,落户皖城。 百姓中部分胆大的,饱餐一顿后直接飞奔回去,通知自己的邻里乡亲。 毕竟之前都觉得这是个苦差事,陆扒皮不扒别人皮就不错了,不可能送别人什么薄礼,能过来的都做好了挨宰或者挨扒皮的准备,胆子是够大的。 可现在馒头真真切切吃到嘴里,也没被逼着写下什么欠条,要走也没人拦着,分明是陆扒皮转性了。 管他陆扒皮是发了慈悲心肠,还是搭错了哪根神经,这种好事总得通知一声家里人,尤其是吃完后还可以带走,手小的汉子也能抓走五六个了。 一个壮汉终于鼓足勇气,恭恭敬敬问道:“陆大人,俺知道山里面有黄巾贼,他们要是下山,也算是皖城百姓吗!” “自然算!” 陆远心头一亮,朗声笑道:“身在皖城,便是皖城百姓,黄巾贼之前同样是百姓,只因吃不饱饭而造反,只要他们以后不再作乱,皖城自会给他们落户,许他们田产生存!” 他一指那壮汉,向着衙役笑道:“此人虽然没有引领百姓下山,但第一个与县衙说了实情,当赏钱十贯!” 一群百姓眼睛顿时绿了,就说了这么个尽人皆知的事,就有十贯钱! 十贯钱,可以在城内买个上好宅子,再买上二十头羊,母羊生小羊,以后不全是好日子了吗! 顿时群情踊跃,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陆大人,我们村头的刘瘸子以前就做过黄巾贼,他腿就是做贼时被皇甫嵩打断的!” “陆大人,俺知道一伙儿盗匪的下落,他们专劫商行,经常从俺们村路过!” “陆大人,俺们村李寡妇天天在家偷汉子,俺家爷们管不住裤腰,求您为俺做主!” …… 陆远大手一挥:“都记下来,有用的重赏,没用的也得意思下,至于那些寡妇破鞋的事儿,先放放……” 一个老妪颤颤巍巍上前,目光中满是渴望,恭恭敬敬道:“陆大人,据我所知,县里已经没有田产了,那些田地都是各个家族的,就算黑户能落户,可到哪去种地呀!” “诸位父老,静一静!” 陆远虚手微压,朗声开口:“这位婆婆所问,估计正是诸位心中所想,本官今日给大家交个底,县衙田产,以后全部交还百姓,但田产就这么多,先到先得,大家还得早做决断!” 一群百姓顿时沸腾起来,口中噎着馒头,依旧熙熙攘攘,吵闹个不停。 “陆扒皮竟然要给县衙田产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