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兵戎相对,顾北煜还是一脸淡定。
倒是那边杜文溪,小声哄着北燕王:“陛下,如今我们要先除掉顾北煜,其他的事情,臣妾都可以跟你解释。您忘记了么,顾北煜已经要把您给架空了,倘若这次不趁机杀了他,那将是后患无穷啊!”
北燕王听后,眼底似有松动。
顾北煜却突然笑了起来,“要说你蠢,你还真的蠢啊!被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就给怂恿了。怎么,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
“你,你什么意思?”
“你就没发觉,当年我回到北燕后,你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了吗?
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杜文溪有办法说动西北王帮你们?还不是因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西北王的。”
北燕王一听,瞬间傻眼了。
“你含血喷人!”杜文溪激动起来。
“不用激动,你来北燕之前,就跟西北王认识,七月初十日,九月初九,你都偷偷出宫,与偷偷来到京城的西北王私会。怎么,还要我把当时的情形说得再具体一些么?”
杜文溪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她喃喃地说:“你,你太可怕了,所有事情都知道,却一直忍而不发……”
下一刻,已经崩溃了的北燕王,直接冲了过去,揪着杜文溪的头发,就开始拳打脚踢!
杜文溪费力挣扎,两个人打成了一团,只是北燕王其中一脚,直接踹中了杜文溪的肚子,她顿时感觉腹中剧痛无比,下一刻,双腿之间,有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至于这厅堂内,对顾北煜拔刀相向的侍卫,早就顾北煜的人给制服了。
就是外边围住了皇城的西北军,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涌来了大批的军队,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势已去。
顾北煜转过身,走出了帝后寝宫,身后传来杜文溪狰狞的咒骂声。
“顾北煜,你猖狂什么!你不过是姜瑶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你一直都是就算是你得到了这北燕皇权,又能如何!
你永远都是姜瑶当年身边那只最卑劣的狗!”
旁边花倾城等人一听,顿时都紧张万分,恨不得回身立刻把那杜文溪的嘴巴给缝上!
这个女人可真是恶毒,见大势已去,竟然这样说!
刚刚经历了被亲生母亲诅咒的主上,又听到了杜文溪这样的话……
就在杜文溪眼底闪过一抹畅快,而花倾城等人眼中,都是浓浓担忧的时候,顾北煜突然笑了。
他站在台阶上,阳光从他身后洒了下来,光芒万丈,好像瞬间驱散了他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阴霾。
“我愿意做瑶瑶身边的狗,有人伤害她,我就会冲上去,把那人咬死!杜文溪,当年你在大楚皇宫,一而再,再而三攻击瑶瑶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死人。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够来到北燕?”
“什么……”杜文溪整个人瘫在了原地,任凭旁边北燕王冲上来拽着她的头发,她都没有知觉。
顾北煜神色平静离开,带人快速地解决了谋反的西北军。
实际上,之前他以雷霆之势,夺回了北燕的政权,其中西北军,到一直很难啃。
西北王是一个老油条,最懂得见风使舵,很难找到他的把柄,夺回他手中的兵权。
好在,杜文溪诱惑了西北王,如今一个谋逆的大帽子扣下来,西北王就再也难以逃脱。
也不枉费顾北煜让手下,早早地做了这一出戏。
到底是谁请君入瓮?
顾北煜回到东宫,坐在书房中,案几上摆了一堆文书,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眼神空洞。
就在这个时候,胖成球的海东青,站在书房窗户上,咕哩咕哩叫个不停。
原来当初姜瑶要把信息传给顾北煜,就让青青送信,结果这鸟到了丞相府后,就被丞相府的管家百里荀,给投喂得不舍得离开了。
但顾北煜看到海东青的瞬间,整个人好像瞬间活了起来,他走到窗棂跟前,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羽毛。
海东青抻着脖子,在他掌心蹭了蹭。
而再看顾北煜,眼神已经温柔如水,唇角轻启,呢喃道:“瑶瑶,我想你了。”
**
“我想煜哥哥了。”
姜瑶泡澡洗澡桶中,百无聊赖地吹着一片花瓣,那粉红色的花瓣在水中打着璇儿。
现如今她已经修出了第四根情丝,如果可以给这情丝起名字的话,那么这第四根名字,就叫做思念。
玲珑拿着干爽的衣物进来,“殿下,您泡了有一会儿了,要不出来吧,不然该着凉了。”
“嗯。”
玲珑伺候着姜瑶穿衣裳,然后小声说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