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出差在外,更新有些迟缓,请大家谅解,回家之后会加更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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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时候年幼未必记得,可夫人的身体周妈妈该是清楚的。”
话已说破,夏顺家的也不再遮掩:“夫人之前身子都是好好的,怎么老爷去了后的第三年,就突然说垮就垮了呢?”
“我记得,那时来瞧病的大夫们都说,是因为我母亲忧思过度,心郁成疾。”苏灵玥缓缓的开口,语调平静却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先前只以为是心病,慢慢调理也就好了。如今看来,竟是**了。”
夏顺家的见苏灵玥盯着她瞧,忙又磕头道:“奴婢不敢诓骗姑娘,奴婢确实是听清了的。”
“说说看,你那时到底听到了些什么?”苏灵玥理了理袖边儿上的褶皱:“旁的没用的就不必再说了。”
若是崔妈妈真的是酒后失言,那么透露的信息就绝对不会只有下毒这么一点点,多少也应该会涉及到下毒的人。
虽然她心里有数,那绝对是京城伯府里某位的手笔,但具体是谁,她却还真是有些拿不准。毕竟伯府里对她们家有着盘算的,可不止一家。
“崔妈妈说,是京城里一位贵人的主意。”见苏灵玥这般问,夏顺家的忙开口答道:“夫人不愿意回京,后来又因为几处产业的占股问题与京城里起了芥蒂,所以……”
“什么芥蒂?”苏灵玥皱眉:“还有崔妈妈可曾说清了,京城里的那个人是谁?既然你想拿着这个消息来换前程,那多少也给我说得清楚明白些吧!想要含糊其辞蒙混过关的话,你今天就别想了吧!”
“听说,听说那还是老爷在的时候,京城里来人找夫人借了一笔银子周转,可是后来便一直没还上。老爷过世后,京城里便说要拿那笔借款银子做股份,夫人便同意了。可是后来连着一两年也没见分红银子,夫人为了这个专门让崔妈妈回了一趟京城,也没个结果,再那以后,夫人便病了,这事儿便就更是没人提了。”夏顺家的不愧是崔妈妈身边的老人,对于这些陈年事情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甚至可以说知道的比周妈妈还要清楚详细,好看的:。
“至于那个贵人是谁,实在不是奴婢含糊故意不说,而是奴婢真的也不知道啊,崔妈妈她那会儿并没有说这个,只是说是京城伯府里的贵人。”夏顺家的哭了两声,抬头见苏灵玥神色不善,才又慌忙道:“不过,不过奴婢听崔妈妈提到那位贵人的时候有些不高兴,还说别看现在风光,指不定日后谁求谁什么的,又不是正头太太生的,不过是沾了个光,竟也来摆谱拿乔之类的话。”
“奴婢想,那位贵人,怕也不是这件事情中做主的人才对。”夏顺家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眼苏灵玥,见她没有开口才又大着胆子继续道:“若不然,崔妈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她没有办法不知无不言,原本这件事情她是准备烂在肚子里不说的,可是现在情形不容人啊!
眼前的苏灵玥是她如今唯一的救星,她在内宅作威作福惯了,如今到了这里已经快去了半条命,若是真的去了西北那苦寒之地,只怕不出半月就会熬不下去。
她不想死,即使回不去过去的那种呼喝指使小幺儿伺候的日子,也多少能讨回一条命吧!
想到这里,她更是努力的膝行两步,匍匐在苏灵玥身前:“姑娘,求求您发发慈悲,奴婢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奴婢下辈子做牛……”
“这辈子都指望不上,还说什么下辈子。”苏灵玥有些不客气的开口,打断了夏顺家的哀求:“你说的再多,我也不信。”
“姑,姑娘?”夏顺家的愕然,怎么会,如何也是事关到自己的母亲,她这么一个小孩子,怎么能这么绝情?
“你忘了吗,崔妈妈已经死了。”苏灵玥冷冷的看着她:“你说再多也是个死无对证,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如果不是为了逃避去西北那苦寒之地,你大约一辈子都是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吧。”
“如今我母亲已经过世,你提出这些来,难道要我对我母亲做出开棺验尸这样大不敬的事情来吗?”苏灵玥越说越生气,啪的一掌拍在扶手上:“若是你早些说,对症而下我母亲或许还有的救,可是你没有,而是等到现在,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时,才将这件事情作为筹码,拿出来换你一家的安逸!”
“如今看来,你其实比崔妈妈还要可恶!”苏灵玥缓缓的站起身:“如此,你还敢来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夏顺家的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她费尽心力换来的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如何能甘心?反正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索性心一横:“姑娘,说句大不敬的话吧,奴婢去了西北,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总得要寻人说话谈天,奴婢出身卑贱,也不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要是……”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既然是我苏家的家生奴婢,那么管教不善那就是我们做主子的失责,我定然会想办法来补救。”苏灵玥此时已走到门口,闻言停下脚步轻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毕竟在我看来,活着比死了可要难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