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饶过西州将士,饶过西州百姓,也饶过你自己吧。” 陆长安冲她挥了挥手,“此去一别,怕就是生死之别了。” “你怎么这么固执!” “天晚了,快回吧。” 见劝不动陆长安,柳云湘也只得赶着马离开。走了一段,她回头看他,见他站在夕阳的余晖中,白衣翻卷,而这一次他腰杆挺得很直,一如上一世在朝堂上,他为百姓振臂高呼。 回到军营,严暮就站在前面,正抱拳等着她。 柳云湘下了马,赶忙跑上前讨好。 “怪子衿,她说城里的羊汤好喝,我忍不住馋嘴,便跟她进城喝了一碗。” 严暮挑眉,“好喝?” 柳云湘重重点头,“真的好喝,下次你也试试。” “谁请客的?” “啊?” “陆长安?” 柳云湘抿了抿嘴,知道遮掩不住了,只得抱住严暮的胳膊,小声撒娇道:“谁请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 “哼,若有个不好,我得去阎王殿找你了。” “不会的,他不会杀我。” 严暮拉住柳云湘往里面走,酸溜溜道:“你啊,你怎么那么信任他,明知道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是信任他。” “因为他是陆长安,我对他的信任的是刻到骨子里的。” 严暮眯眼,“你都把他刻骨子里了?” 柳云湘笑,趁着无人,偷偷亲了他一下,“可我把你刻心尖上了。” 听到这话,严暮忸怩了一下,还是甜甜的笑了。 “这还差不多。” 回到二人住的营帐,这会儿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 “顶多十日,若陆长安还不肯交出军权,这一仗必须打了。” 不然到了冬天,形势转而就对他们不利了。 “我今日劝了他,但只怕他不肯听。” 严暮抱住柳云湘,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你已经尽力,这一仗只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