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及,这种时候适当露拙才是明智之举。 “长公主母女俩给你赔罪了,心里可舒坦了?”严暮问。 柳云湘把头靠严暮肩膀上,“舒坦极了。” “那天长公主府那把火烧的不小,几乎把前院烧毁了。” “可她们只能忍着这口气,还得来给我赔不是。我能出这口气,还得多亏了殿下,殿下有本事,我便有底气。” “你本事也不小。” “殿下本事更大。” 严暮嘴角抽了抽,“咱俩就别互夸了。” 柳云湘笑的甜甜的,趁气氛正好,想歪头偷亲一下,但严暮防着她,用手将她脸隔开了。 “别得意忘形。” 柳云湘叹了口气,“搞得我多贪色似的。” “明日还装病吗?” 柳云湘伸了伸胳膊腿,“不装了,也该找秦飞时那狗东西出口恶气了!” 翌日,估摸着快下朝了,柳云湘进宫面见圣上。 皇上下朝后一脸愁容,见到柳云湘,立时消散了许多,不过想到他召见,她竟还推脱,不免也有火气。 “听说你病了,病得挺重?” 上书房里,皇上坐在龙椅上,凉凉的睨了柳云湘一眼。 柳云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是,但陛下召见,臣妇只要能爬起来,便赶紧进宫来了。” 盛京正乱着,皇上没心思追究柳云湘,直言道:“你可还有粮?” 柳云湘叹了口气,“臣妇刚筹了十万石粮移交户部了,这眼下库里确实没有余粮,不过在镇北倒是有一些。” 皇上一喜,“那赶紧派人运来啊!” 只要有粮,盛京的危机就能解除。 柳云湘道,“若能为皇上分忧,臣妇自然会尽全力,只是……” “只是什么?” “如今的镇北不归镇北王府管辖,我那些粮说白了在别人眼皮底下。前些日子,我便让下面人去镇北运粮了,但运到半路被人劫了。” “什么?” “说是山匪。” “那秦飞时怎么说?” “他也说是山匪,还热心的派兵去剿匪了,可一万石只追回来五千石,剩下的五千石没了踪影。” “折了一半。” “是啊,所以臣妇不敢让下面再运了,本是有五万石的,折一半也就只剩两万五了,那万一折的更多,如何解盛京之困啊。” 说完,柳云湘垂下眼眸,该说的她都是说了,剩下的便要皇上去思量了。 片刻后,皇上道:“朕这就下旨让秦飞时亲自护送这批粮食回京,少一石,朕拿他是问。” “皇上英明。” “还有那镇北军权也该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