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要是这样,我可要报官了!” “你要报就去报,被抓进去,至少还有一口饭吃!” 年轻说着推开管事,再一招手,大家就都挤进去了。 柳云湘看到这儿,转身朝灵云走去。灵云的情况也是这样,外面聚集的百姓更多,好在张琪有准备,伙计们都拿着家伙事儿在外面。 百姓们一直求着张琪卖粮,张琪也只能苦口婆心解释是真的没粮了。 “怎么就没了?”一老妪问。 张琪叹了口气,“南边发了洪水,北边……北边的粮食运不回来,真不是咱们不卖,而是真没有了。” 灵云粮铺一向有信用,听张琪这么说,百姓们明白怎么回事,便更加慌了。 “那什么时候有粮?” “这可说不好。” 下面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纷纷开始出主意, “朝廷不能不管我们,咱们这就去围堵官府,让朝廷想办法给咱们弄来粮食!”有人喊了一句。 “对,这话说得在理,咱们堵人家粮铺也没用,堵官府才是正事。” “人多一点,不怕官府乱抓人!” “大家伙都去!” 有人带头,其他百姓便都跟了去,毕竟是关乎口粮,谁都不会置身事外。 百姓们都走后,张琪来到柳云湘跟前,“咱们的人已经进入镇北了,伙计快马来报,说是那边的驻军并没有阻拦。” 柳云湘蹙眉,秦飞时聪明的很,大抵是猜到她的意图了,只要他阻拦,便给了朝廷收回他军权的理由。而镇北诸将士心都向着严暮,只要朝廷下令将军权给严暮,那他立时就孤立无援了。 所以他不阻止,不给朝廷发难的理由。 “没动静那就弄出点动静来。”柳云湘眼睛眯了眯,嗤笑道:“他纵是千防万防,防这火烧到自己身上,但其实只要一点火星,他就扛不住。”ωWω.oNЬ.οr 张琪心思转了转,“东家的意思,我明白了。” 回到王府,严暮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正靠在罗汉床上看书。窗子支开了,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书页乱翻,他倒是极有耐心,一次一次将书页抚平。 “皇上信你了?” “他让我接替刑部侍郎一职,查武昌侯夫人遇害一案。” 柳云湘松了口气,那便是信了。 不过心下想到什么,她又皱起眉头,“周礼怀的夫人潘氏曾来过王府,她说是上官胥让她来找你的,据此推断,应该是上官胥在皇上跟前推举你,让你接替刑部侍郎去查这案子。” “我猜也是他。” “这案子必定有什么玄机,连他都顾忌什么不好去查的。” “一盆祸水。” 柳云湘点头,“所以咱们也得小心。” 严暮合上书,看向柳云湘,“皇上宣你进宫。” 柳云湘嘴角勾起,“定是为粮食的事。” “嗯。”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在长公主府受了惊,已经病好几日了。” 柳云湘笑,“那我打今日起就闭门不出,好好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