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感觉也只是转瞬即逝,这让墨舟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
但是等到他再次专心主视容彦的时候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的表情依旧和蔼可亲,仿佛之前的他就只是墨舟的错觉而已。
“怎么,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么?”
看墨舟开始发呆,容彦赶紧急忙询问。
生怕他的病情又恶化了。
听到容彦的声音之后墨舟立即回神。
然后有些费力的对着容彦摇了摇头,又说:“无事,就是觉得有些乏了。”
得知墨舟累了,容彦表情明显放松了不少,站起身来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好好歇息,我出去看看给你熬的汤药熬好没有。”
“嗯,有劳君上了。”
墨舟病殃殃的说完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容彦立即悄然离开了他的寝殿。
去到了朝阳宫的小厨房里面,此时崔公公正在里面煎药。
见到容彦进来之后就赶紧放下手中的蒲扇朝容彦走了过来。
一边行礼,一边对着容彦说道:“老奴见过君上。”
“起来吧。”
容彦看着他和蔼的说着,然后抬脚准备往他身后走去。
结果才没走几步就被崔公公给伸手拦住了去路。
“你这是作甚?”容彦面上染上些许不满,但是更多的还是不解。
崔公公笑容灿烂和蔼,但是在这之中却隐隐约约泛着不少威严。
“厨房油烟重,君上您还是到外头去等吧,老奴这药也已经熬好了的。”
“怎么,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担心本宫会给贤妃下药吗?”
容彦故作生气,然后直接无视崔公公抬脚就往汤药锅那边走去。
等到崔公公来到容彦身边的时候,容彦已经开始往小碗里面倒药了。
看得崔公公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不是老奴有意冒犯,君上您怎么对我家主子这般上心,到也还是罕见得很呢。”
崔公公这番话里面,最不缺乏的就是打趣,容彦听完也就只是勾唇一笑。
然后回答道:“你家主子为什么会生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作为罪人本宫还不得尽心伺候?”
等到这话说完,容彦面前的那个小碗也快满了,容彦立即放下汤药锅准备端起碗去找墨舟。
但是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崔公公给推开了。
崔公公顺势端起那碗药,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说:“君上您乃千金之躯,送药这种事情还是交由老奴来办吧。”
听完崔公公的话容彦倒也没有反抗,而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崔公公身后。
的确,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崔公公来做会比较好。
因为他之前因为手不稳而弄洒了不少汤药,虽然这几日日日都有练习,但是始终还是做不到像崔公公那样。
从头到尾一滴汤药都不会洒出,不得不说,崔公公虽然人老了,但是这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高。
等容彦看着墨舟喝下这碗药之后容彦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墨舟的朝阳宫,等回到自己的未央宫之后容彦就开始翻阅医书,以此来寻找医治他的方法。
虽然他也知道,墨舟自己就是个了不起的医者,但是俗话说医者不自医,他哪怕有再高的本事现在都施展不了。
国库里面又还有不少珍贵的医书典籍,容彦就想从中寻找出可以治好墨舟的法子。
这样一来,他也就可以心安了。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就连墨舟自己都判断不了的病,他这个外人自然也是没多大胜算的,所以也就只能试试了。
万一还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成功治好他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早朝,桑莳又得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墨舟的朝阳宫。
等到她来到朝阳宫的时候墨舟还在睡觉,所以桑莳才进宫门就被崔公公给拦住了。
“陛下还请您止步。”
“........”
沉默了一阵,桑莳最终还是选择停下,然后抿唇看着他问:“崔公公你为何拦孤?”
崔公公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说:“主子他喝完药已经歇下了,您要是进去恐怕又得将他给吵醒呢。”
桑莳:“........”
虽然这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碍于墨舟现在是个病重的病人,一切事情好像的确应该以他为主。
于是桑莳百般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御书房,等到快到黄昏时分的时候才有来到了墨舟的朝阳宫。
这个时候的墨舟已经睡醒有一会儿了,因为躺了太久他也有些厌倦了。
所以就让崔公公扶着他来到屋外坐坐,虽然就只是暂时出来待一会儿。
不过崔公公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起来,于是就给他穿了好多层衣服,最后还披上了羊毛绒的披风还给他抱了一个烫呼呼的汤婆子。
光是这样都还不够,崔公公又让人给墨舟搬了一个火盆放在身旁,整得他别提有多保暖了。
虽然现在也正值腊月,但是像这样全副武装的人是真的不多。
就连桑莳看见了都觉得有些夸张了,不过转念一想这都是为了墨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