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田心话音刚落,一声声乌鸦声传来。
啊,啊,啊……
一时间,自留地里乱成一片,女人,男人,都在手忙脚乱提裤子,连秦大凤也没逃过,可见秦大凤也骂田心了,只是田心没听见而已。
有几个女人和男人里面没穿小裤衩,曝光了,惹得众人一阵调笑。
田心爷爷手握锄头正用心锄地,闻声抬起头一眼瞧见隔壁地里的女人大定,臊得满脸通红急忙转身,一眼瞧见自己老婆子大定,惊讶道:“怎么回事?你没系布带子?”
“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秦大凤难为情极了一边系裤子一边说,充满厌烦的眼睛剐着傻在那里张大嘴巴的田心。
她的诅咒成真了?!田心充满惊愕的目光从掉裤子的人身上一一掠过,和爷爷四目相对时,嘴巴一下子乐起来:“爷。”
爷爷很年轻,身高挺拔,五官立体,脸型瘦削,有一双桃花眼,瞧上去不到五十岁,非一般的年轻,唯一显老的地方就是那双布满裂痕的手。
爷爷——全迎军不是前身的亲爷爷,是继爷爷,比秦大凤小三岁,因为身份特殊娶不到老婆倒插门进入田家。
爷爷非常疼前身姐弟三个,现在是田心爷爷了,田心对这个爷爷第一印象非常好。
“唉唉唉。”全迎军眉开眼笑连连应着不忘安慰田心:“心心,不要在意那些烂舌根子说的话,忙去吧,割猪草时小心点不要割到手和腿。”
“嗯,知道了爷。”田心点点头,见秦大凤用目光挖她,吐吐舌头又嘟哝一句:坏奶奶屁炸连连拉一裤裆拉半个小时才消停。
呱呱!天空传来两声乌鸦声。
“哎哟哟哎哟哟,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窜稀了,哎呀妈呀,我肚子痛,好痛。”秦大凤真的屁炸连连拉一裤裆,左右隔壁地上的人都听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出大名了,秦大凤想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太邪门了吧?她说一回天上的乌鸦配合一回!田心吓到了,再也不敢开口,快步往前走不时回头瞧瞧。
秦大凤蹲在毛豆苗缝隙里……拉得停不下来了。
秦大凤,五十五岁,结婚早生孩子早,所以是个在年龄上非常年轻的老太太,两儿一女都是和早逝的前夫所生。和全迎军有过一个儿子,那孩子在月子里夭折了,后来又生了个女儿,和前身同一天出生,也夭折了。
因为高龄产过两个孩子又失去这两个孩子,秦大凤深受打击,在外貌上显得非常老,脸上的皮肤像极了榆树皮。
“呱呱……”
“喳喳……”
前方的上空有两只鸟在打架,一边打一边叫相互啄对方身上的毛,鸟毛一片一片往下落。
通过鸟声和鸟的外貌,田心判断一只是乌鸦,一只是喜鹊。
田心手欠,从地上抓起一个有拳头大小的土块追上去砸向两只鸟,目的是阻止两鸟继续打下去。
两只鸟呱呱,喳喳叫着,突然转移目标齐刷刷扑向田心。
田心愣了一下,预感两只鸟的目标是自己的脸,吓得拔腿就跑。
她是地上走的,鸟是天生飞的,她跑的速度再快也跑不过两只鸟,田心干脆不跑了,抱住脑袋蹲下身子,没想两只鸟叨她两咯吱窝。
田心怕痒痒,双手臂夹住咯吱窝仰面躺在地上咯咯笑起来。
两只鸟调转方向,鸟嘴啄向田心的脸。
前身小时候,家里的鸡没少叨前身的额头,因为那颗美人痣像极了小红豆,所以田心第一反应是两只鸟想吃她的美人痣!
“我这是痣不是红豆子,不能吃不能吃!”田心抬手护脑门,但迟了,眉心处传来钻心的疼痛随即冒出湿湿的东西慢慢滚向鼻子。
田心知道,那是血。
两只鸟面对面立在上空数秒,呱呱,喳喳,好像在说话又好像在对骂然后又打起来,打着打着两只鸟不打了,悬在半空有数秒,唰,齐刷刷落在地上不动了。
田心坐正身子,摸摸额头,看看手上的血,两眼翻翻,坚持了又坚持不想晕倒:“我不晕血的,怎么会头晕?难道前身晕血?”
田心没坚持住,两眼皮一合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时,田心眼前的景象变了。
鼻前萦绕沁人心脾的清香,头顶上是白云朵朵的蓝天,脚踩光秃秃的黑土地。
黑土地中央有个圆口,圆口比黑土地高两尺左右,周围是鹅卵石地面,直径约两米左右,鹅卵石地上面有个非常具有21世纪特色的吊篮藤椅。
黑土地整体呈圆形,包括圆口和鹅卵石地大概有一百平方左右,并且以井口为圆点分成十二块地,沟壑地块整齐划一。
田心来到圆口旁,发现是一口黑洞洞的井,一眼望不到底,不知道井底有没有水。
田心摸摸吊篮椅,感觉到的是真实不似做梦。
这是哪?她怎么会来这里?
田心在里面转了五圈没走出去。
她的四周好像是透明的结界,明明能看到外面的田野和人,也能看到竹篮和镰刀,也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外面的人能看到她吗?
“救命,救命……”田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