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朝政,只一心闲散享受的模样,但是太子和三皇子却都不信他,皇上也心想: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二皇子要是真的淡泊,也不可能整天和潞贤王勾搭在一起了。
不过这件事情最终敲定,由太子和三皇子一起带着人马去赈灾,二皇子留在京城帮皇上处理政事。
原本那些大臣是希望拱着自己支持的皇子出去攒民心,赢君心,没想到二皇子却不安套路出牌,竟然不争了,转而留在皇上身边处理政事,一边赢君心,一边拉拢朝臣,可比出去办实事的皇子舒坦多了,真够阴的。
不过现在回过神来已经晚了,皇上已经拍板定下,太子和三皇子一起去帮助百姓度过难关,不过太子和三皇子去做各自的事情,两人要做的事情并不掺和在一起。
三皇子眼看着这是被二皇子逮到了空子,十分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燃气熊熊斗志准备大干一场,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四月,谢青云又参加了府试,再一次拿下了第一名的生员,结结实实的让学院的同窗和夫子惊讶了一回,谢青云算是拿到了乡试的入场券,等到八月份会和这一批学子们一起参加秋闱。
夫子也重视起他来,把他从丙等班直接调去了甲等班。
甲等班是学院中师资力量最厉害的班,谢青云一下子空降到其中,不少人都表示了不满,看着谢青云的神色也不太友善。
文人的傲气风骨就是话少内心戏多,所以一个个的嘴上不说,但是那眼神中都是轻视。
好在夫子知道学生们可能会有情绪,所以第一节课就来了一场对当今三个皇子争锋的局势答辩,这道题太过敏感,让不少学子都闭上了嘴巴。
谢青云被夫子点名回答的时候,只淡淡的说了句:“天下从事者,不可以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也。”
这句话好像回答了对三位皇子期许,好像完全没有触碰到这事情的敏感核心,又好像批判了现在局势的无法仪,却并非口无遮拦的直言。
一切都在不言中。
学子们面面相觑,有人感觉这句话是对皇上面对如今混局不作为的批判,又好像是对皇上这么多年庇佑百姓的认可。有人听出了对太子的正统的认可,又好像听出了贤着居高位的深意。
其中的含义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先生都被谢青云的这番回答秀到了,至少所有学子没有一个能说出这句话不对,这番回答其中所囊括的答案不止一个,也从来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定论。
看着仿佛处处没有立场,却又条条有深意,这样的回答着实算是高明。
甲等班的学子们看着谢青云的眼神立马变了一个态度,有学识的人值得他们敬仰,原来他不是空降的傻子。
谢青云如今的锋芒已经露了出来,他也不打算再藏拙了,八月份就要参加秋闱,他要好好表现获得先生们的青眼,给他更多的学习上的后援力量。
只是班级里一只保持前三名的姚祖却不乐意了,学院里的前三名有单独的先生小课辅导,但是只针对前三的学生,所以姚祖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毕竟谢青云考上了第一名生员,这样的人很能吸引先生的关注,他要是挤进了小课辅导,那姚祖这个第三名就要被挤出去了。
于是他站起身看着谢青云讥讽道:“不过是卖弄文章罢了!这样的敏感话题,你扔出这么一个摸棱两可的回答,也算不得什么上乘。大家都不敢轻易开口,是因为我们现在是白身,没有与之相较的权势,不然文官就应当针砭时弊,拨乱反正。”
谢青云转脸看着来者不善的姚祖,问道:“你说我卖弄文章,那你倒是说清楚哪个是反,哪个是正?”
如果敢说太子为正,那么二皇子和三皇子就为反。敢说太子是反,那就是对皇上的质疑,谁敢说话?
姚祖额角的冷汗刷一下冒出来,一张脸都失去了血色,他没想到就这么两句话直接就被谢青云抓住了把柄。
皇子之间的角逐,他哪里敢说谁是正,谁是反,命怕是不想要了吧!
谢青云倒也没有咄咄逼人,笑着转开脸说道:“大家都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也不用来指控我说的含糊。不说我们现在是白身,就算是以后当官,也不可能畅所欲言,那样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的确是这样,官职越是高的人,说话越是谨慎,有时候容易被人拿住话柄,有时候则是因为权力越大,说出去的话影响力越大。
谢青云的这番话直接赢得了课室里学子的喝彩,先生的眼睛也都是赞许的光,姚祖灰头土脸的坐了回去,不再多说什么,这会儿多说多错,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出来,到时候倒霉的可是自己。
他只能暗暗给自己鼓励,要更加努力,一定要站在比谢青云更高的位置,说话才能有分量,才能让人拜服。
课室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姚祖成了谢青云融入同窗们的踏脚石,冒了个头正好把谢青云给顶了上来,十分的善解人意。
谢青云觉得自己应该感激他的,但是结合他刚才不友善的针对发言,正好感激抵消,两清了。
先生上完课离开,课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