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脚踢,正堂中一片鬼哭狼嚎。
长公主看着刑林挨了这两顿胖揍,整个人鼻青脸肿到无法出门才上前拉开贤王:“行了,驸马应该知道自己的错了,你们就先放过他吧!”
贤王停下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衣襟,恢复了一贯的光风霁月,闷哼一声转身去椅子上坐着了。
长公主看着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的管家,低喝一声:“你还不进来把驸马带去医馆?”
管家带着一脸的谄笑进来架着刑林,利利索索的走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走不了。
……
长公主进宫了一趟,贤王和潞王也跟着一起去见了太后,原本以为太后见到长公主怎么着都会说几句属于母亲的柔软话语,表达一下对长公主的心疼。
没想到太后对着长公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副母女间产生隔阂,不肯亲近的样子。
任由长公主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太后也不搭理一句,完全无视公主的到来。
气氛一度跌至冰点。
贤王和潞王在这里呆着也尴尬,相顾无言之下,喝了一盏茶就寻了由头一起离开了。
长公主看着冷冷淡淡的太后,柔声说道:“母后,我知错了,从前是我不听话,你原谅我吧!”
太后的睨她一眼:“晚了。”
长公主想到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后说道:“您让潞王回京准备做什么?”
太后三缄其口,并不说话,她知道就算说出来,公主也不会和她一条心,公主就从来都没有听过她的话,她现在也懒得再多费口舌。
长公主却心神一震,确定自己领悟到了太后召潞王进京的深意,看着太后的眼神透着讥讽:“当初我辜负您的心意,执意要让刑林做驸马,让您失望了。以至于后来我被他一家子欺负,找你来哭诉,你说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是咬着牙,流着血都该走下去。那会儿我还想不明白,母后为何如此狠心,现在看到潞王回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在借机谋划着不该动的心思。”
太后难辨喜怒的看她一眼,声音低缓的说道:“你看,经过这么一遭罪,很多事情不就看透彻了?”
长公主眉心皱在一起不满的说道:“母后,你现在到了这个地位,这个数岁,还要干什么呢?顺顺遂遂的安享晚年不好吗?您就不要再伤及无辜,累及潞王啦!”
太后满眼不赞同的嗤鼻说道:“你依旧和从前一个样,头发长见识短,我这不仅是在帮潞王,也是在帮你和你的孩子谋划一个未来,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劝,我自有成算。”
长公主感觉自己的心里发苦,她也知道母后做出这些事情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从前不肯帮自己,却不动声色的谋划着掌权大事。
她忍不住满心焦虑的说道:“母后,我决定和驸马和离了,所以你谋划那些对我来说完全没有用处,你还是趁早歇了那心思吧!”
太后一双眸子透着精光看过来,难以理解的问道:“我实在搞不清楚你,忍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既然决定忍受那你不是应该忍受到底,然后伺机报复回来吗?”
长公主轻飘飘的说道:“当初邢家也可以拒绝尚公主的,可是他们接受了现在又何必埋怨我。我也想开了,既然撞了南墙就要回头,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在现在的困境里挣扎?母后也是一样,何必再自己走入困境?你的这个困境最后可能不仅会困住你自己,我和潞王一个都逃不掉。”
太后实在不理解她的这番心思变化,忍不住质问道:“你倒是想得开,这么多年的罪就白受了?”
忍了忍,终于克制不住心底的火气,火大的说道:“你这么多年受的罪,最起码要熬到收拾了邢家老太太那一天啊!不然你这一场煎熬算什么?”
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温温柔柔的公主,要不是她亲眼看着公主出生,她甚至一度要怀疑公主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长公主不想再说自己的这一摊子烂事,笑着说道:“母后不要再胡乱为我谋划报复了,我都已经决定从这局面中跳出来了,你又何必再跳进去呢?”
太后气的想要破口大骂,这简直就不是她的女儿,一点血性都没有,完全和她不是一个性子,想当年她要是被人这样欺辱,含垢忍辱的活这么长时间,怎么着也要让邢家抄家流放。
她倒是想得开,被欺负了忍着,不想被欺负了就转身离开,对手毫发无伤???
这完全就颠覆了她的认知,他们身在高处,就该执掌那些蝼蚁的生死,凭什么被她们欺辱?
长公主的性子她是管不了,但是她的脾气又岂是别人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就算长公主选择和离,邢家老太太那一家子的所作所为她都记着呢?
还有皇上这么多年都没有为长公主出头解决这件事情,不过是与皇后沆瀣一气,故意让她的公主不痛快,她都记恨着。
忍了这么多年,忍到潞王有了小孙孙,但是太子却还没有成婚,现在就是一个现成的筏子,皇上一脉后继无人,动摇国本。
潞王虽然不可能夺权,但是他现在的存在就是对皇上最大的威胁。
太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