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怎么都没有想到谢萧萧这么淡定,就是指望他这个靠山出手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确出手了。
他转脸怒目而视的看着谢萧萧:“我刚才就说给我的那些东西价钱太高了,你说你的东西值这个价,那现在别人来闹事你怎么解释?你不会是坑我的吧?”
谢萧萧明明等着看好戏,没想到这一场戏却波及到了她的头上,她脚一歪,伸手撑住墙壁,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这公公果然是宫里的人,演戏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心里有点成算,还真要被他唬到了。
谢萧萧这会儿十分配合,露出期期艾艾地模样:“刚才的那些东西真的没有算您高价,他们就是嫉妒我的生意好来捣乱的,您别听他们胡说。”
话说到后半截,甚至隐隐的带上了哭腔,跟真的似的。
丁掌柜看到这一幕,不禁在心里暗暗得意,他让人盯在玲珑阁的门口,看到有大生意才故意上门来闹的,他就是要把玲珑阁的生意全部搅黄,让她们做不下去。
这会儿他自然不遗余力的挑拨:“您老可别被这丫头给骗了,就她这店铺里的东西,全是以次充好的破烂玩意儿,您赶紧把东西退给她拿回银子吧!不然那些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张公公声音冷寒的指着马车说道:“马车上的那些东西一共八千两,东西我不要了,你把银票还给我。”
丁掌柜在一旁听到马车中这点东西竟然卖了八千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今天可真的没来错,也没冤枉玲珑阁,这姑娘是真的黑啊!
谢萧萧也忍不住茫然了一瞬,这些东西不是四千两吗?怎么说几句的功夫就翻一倍了?
跟着张公公一起来的随侍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只知道一切按照他意思行事。既然张公公说这些东西不要了,他们就伸手把马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事情按照丁掌柜的预期发展,他十分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嘿嘿嘿,一下子搅和了玲珑阁这么一大桩生意,他心情美的快要开花了,所以他当然要上去帮忙,顺便在贵人面前刷不波好感,说不准能把这贵人拉到自家的铺子采买一番呢!?
所以他不仅要帮贵人把那些东西搬下来,还要狠狠的坑玲珑阁一把,给贵人出气,回头贵人一高兴说不得就那八千两花在他家铺子里了!
丁掌柜把店铺中打砸的小厮都叫了出来,让他们帮忙把马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他志得意满的觑了谢萧萧一眼,轻哼一声说道:“既然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坑人的,那还是直接毁了罢!省的有的人心术不正再用这些东西坑其他人。”
于是那些小厮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摔在了地上,张公公黑着脸对那之前闹事的几个妇人说道:“你们帮我看一看,这一批货的质量真的不好吗?”
那妇人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主场,今天她们就要让大家知道玲珑阁的东西质量有多差。
两人徒手撕扯那些从马车上扔下来的小包,衣裳,丝毫不手软。
店里店外一片狼藉,谢萧萧在一旁一言不发,弱小无助的看着这一切。
唔!四千两的东西被说成八千两了,张公公太会帮她发财了,她就等着丁家乖乖的把八千两银票送上门来。
哎!有点苦恼,店铺中的东西都没了,明天卖什么赚银子呢?
丁掌柜神清气爽地看着这一切,再看谢萧萧愁眉苦脸的模样,满脸得逞笑意的看着她说道:“你还不赶紧把那八千两银票还给贵人?难不成贵人东西不要了,你还想吞下那银票?”
小姑娘,头发还没长齐呢!竟然还想跟他斗?
谢萧萧看了丁掌柜一眼,转身乖乖的去店铺中把那一叠还没有捂热的银票递给了张公公。
张公公没有伸手接,十分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东西被毁了,那你就抓紧再给我做一批出来,这些银票我就不拿回来了。”
丁掌柜一头雾水,不是说了这些东西质量不好不要了吗?怎么还要玲珑阁抓紧做一批货?
这事情是个什么走向?
他虽然看不懂,可是心底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
张公公眼风扫了丁掌柜一眼,正话反说道:”娘娘们指定了要玲珑阁的小包和衣裳首饰,现在被砸了一地,丁家很勇哦!“
很勇的丁掌柜两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这贵人是宫中的人?这些是宫里的娘娘们指定要的东西?那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天旋地转间,丁掌柜好像看见黑白无常勾着他走向了黄泉路,一路上他要上刀山下火海,还要赚够了八千两才能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去投胎,他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掌柜经受不住打击的晕了过去,一转脸被他带来得妇人掐着人中苏醒了过来。
妇人听到了张公公的话,她知道摊上事了,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人负责,那一定是丁掌柜,她们做出那些事情只是听命于他,所以他不能晕,不能死。
丁掌柜知道怕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踢上了铁板,玲珑阁背后的靠山是他不能惹的存在,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贵人饶命,草民刚才疯魔了,惊扰了贵人,还望贵人恕罪。“
张公公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