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怎样呢?”
赛布琳娜跟着舞步轻转,眯眼思索了一下,“内向,谨慎,抱歉,还有些敏感。”
不那么好听,但都是实话,如果她口出赞扬之语,波拿巴反而觉得不够真诚。
“那么对于您而言,您是怎样的呢?”少女轻声地问。gòйЪ.ōΓg
他沉吟着开口:“老实说,我并不清楚。”
“我从来不设想这样的问题,因为一旦你允许这类问题提出,那么,其答案就会提出下一个问题。”
波拿巴顿了顿,又说:“答案永远不会颠扑不破,人们会向这一答案提出质疑,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也会遭到质疑,就这样循环往复地询问原因的原因。”
“就是说您自己也不清楚咯?说得我都迷糊了。”
波拿巴叹息似的说道:“您说得很对,没有人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要想让人们在社会中生活,唯一的办法是防止他们产生疑问,阻止他们质疑的唯一办法是使用恐怖。”
“假如事物的本质模糊不可测定,那么人们只有服从它。一旦人们参透事物本质,一旦它是理性的东西,一旦人们能够理解它,他们就不会畏惧它。他们不会敬畏它,不会尊重它,所以它就会垮掉。”
“因此,我们需要的是模糊而无法理解的东西,生活中有镜子,思想却很难有镜子。”
赛布琳娜若有所思,随后轻笑道:“真是看不懂您,波拿巴先生。”
波拿巴默默点头,看向这一场灯光流转。
灯火摇曳着魅影,银盘交映着盛装,浪漫的青年人们展示流线型体型的礼服,在颓废的城市暗影背后任繁华与歌声肆意流淌。
装饰着花与剑与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