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
这件事情,肯定是有着一定风险的。
谁不知道这个时候南人上台,肯定是要大刀阔斧,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换成自己的。只是奈何他们做不到。这帮西人,同样哪个不是看着南人的脸色在做事?渴求在此时执政的南人手底下,谋一份差事?
这种情况,出工不出力?
有人心里犯了嘀咕。
梁大人拍拍桌子,提醒道:“诸位同僚,诸位同僚,不要忘了,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不要忘了,闵大人,才是我们的老师!不要忘了,我们的立场和责任!你们当真以为,现在南人容我们,就真的是容得我们了?非也非也!但凡有可以代替我们的人,南人绝对毫不手软!”gōΠb.ōγg
他环视一圈,语重心长道:“诸位,一定得想好啊。”
“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我们就会彻底淡出朝堂,这是必然的结局!”
这……
一群人听得,浑身都是一颤。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这个时候南人是没办法,才让他们继续当这个官。
但随着时间推移,南人如果培养出来了自己的人,还会用他们吗?
西人,南人,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
危机感,一下子冲散了他们心中的苟且。
“干!”
“拼一次!”
“对,就这么干!”
一群人,终于被说动了。
就在这时。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谁?”
“刘侍郎的人!”
一群人,眼睛一亮。
“快快有请!”
……
就在这时。
李焞正抱着自己的儿子,乘坐着马车,在汉城周边春游。
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脸上总是带着满足的笑容。
“快点喊父王,快点喊!”
李焞逗着自己的儿子,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逗,这孩子就是跟他不亲,只要在他怀里,哇哇就是大哭。旁边的乳娘才赶紧接了过去,叹了口气。
还是人家刘侍郎会哄孩子呢……
不过这话,她是绝逼不敢说的。
“哪有这么小就会喊的……”
张玉贞在旁边,娇笑道。
李焞哈哈大笑。
闵维重一死,他就感觉到,这么多年,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那座大山,一下子就没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对闵维重有些想念,但他竟然想造反,那必然是不能忍的。
所以,现在李焞的心中,还是比较轻松的。
最近听说仁显王后,一直在外面放粮赈灾,对此,所有人都不能有意见。仁显本来就是带发修行,这什么劳什子的慈善基金,更是被影梅庵称为入世修行……可不是,人家这是在做善事,和在庙里修行,又有什么不一样?
加上李焞对仁显王后本来就有感情,听说在她离宫之时,李焞还借酒浇愁,也便纵容她去做这些,并且告诉别人,谁都不许去阻止。
这样一来,搞得李焞,也想出来看看自己的大好河山。
这一路,还算开心……
这是自然的。
因为那些破衣烂衫,瘦骨如柴的人,早就被人藏好了,他们怎么会让这种人,出现在李焞眼前?
李焞悠然看着窗外,呵呵笑道:“听说龙炎最近出了一种轨道马车,一天可行千里,哪天也在我们李朝搞起来,出来玩就会舒服很多了。”
张玉贞一脸甜甜笑容,轻拍手掌:“好呀好呀,听说还是那个刘侍郎搞出来的呢!”
李焞点了点头。
刘侍郎……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刘侍郎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是装晕的,但他算是立了一功,李焞本来想赏他的,结果他转眼就跟仁显王后玩到一块儿去了。
就在这时。
突然路边,一堆小孩子跑过。
“青青水芹,能长四季;绿绿菜薹,只能一季;翩翩凤蝶,不明事理;优哉游哉,飞来飞去。”
“青青水芹,能长四季;绿绿菜薹,只能一季;翩翩凤蝶,不明事理;优哉游哉,飞来飞去。”
这些孩子一边蹦跳,一边玩耍,一边口中唱着童谣。
童颜入耳,张玉贞那装出来的傻白甜的脸色,登时色变。
李焞也是脸色一黑。
这首童谣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节点,自然说的是,菜薹很快枯萎,水芹四季常青,张玉贞便是菜薹,仁显便是水芹。
张玉贞一脸慌张:“王上,王上……”
李焞挥挥手,将老太监喊来,冷喝问道:“这童谣是怎么回事?”
老太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