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倾全家之力,是否太过冒失?”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郑月茹苦笑叹气。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些人反驳自己的话,大多都是那样,什么他们郑家背靠皇后,何需别人的渠道资源?这天底下的商号,没有比郑家的渠道更稳的了!
井底之蛙!
夜郎自大!
沉浸在那安逸中始终没法走出来。
郑月茹深吸口气,道:“祖父,此事决不可迟疑啊!不说我们银州郑家,只不过是凉州郑家的一个分支,但说当今圣上……”
她鼓足勇气道:“已然行将就木了,到时,皇后都需陪葬,谁人护我郑家?”
这话一出,又是迎来一阵怒骂。什么大胆,大逆不道,祸从口出,竟敢枉议圣上圣体,这是要满门抄斩的。这郑家的人,本来就看郑月茹不顺眼,然后又有了刘铮办法的《自然继承法》,对她更是从芥蒂,直接升级成了仇恨!所以这抓住机会,就恨不得把郑月茹给搞死搞残!
“都给我闭嘴!”
郑生怒喝一声,其他人才噤若寒蝉。
这个郑家最有话语权的老人,静静看着郑月茹。实际上,谁都知道,老皇帝一死,天下就将大乱。而今年,老皇帝,已经七十三岁了!俗话说得好,八十三,七十四,阎王爷眼中刺!在这个年代,能活到七十四,已然是高寿了。就像郑月茹所说,皇帝一驾崩,郑皇后还算个啥?母凭子贵,偏偏这郑皇后,生了一个儿子,不仅不是嫡长子,从小脑子还不好使。继承皇位肯定是没戏了。
根据龙炎王朝律例,殉葬都是有可能的!
到那时候,郑家怎么办?
谁来护他们周全?
郑月茹,看得很远,哪里是这些吃干饭的家伙们能比的。
“月茹,你有几分把握?”
郑生沉吟道。
其他人纷纷色变,坐立不安。
郑月茹笃定道:“十分!”
“好,那便倾其郑家,又能如何?”
郑生哈哈大笑。
郑月茹当即大喜,老爷子一拍板,不管别人在说什么,已经是没有用的了。
这一次,郑家直接就打算认筹五十万两银子的股份!
可以算是赌上了全部身家!
……
此时,阳州程家。
程代一边用热水烫着脚,一边愁容满面。
他是这次迎刘铮入阳州的最积极分子,然而这个时候,他却迟疑了。
这个刘公子,当真太能折腾了!
这个时候,又要摆明了和那县候大人对着干?
“老爷,此事定要慎重啊!”
“是啊,那县候大人,可是凉州派来的。虽说现在凉州抵御蛮人,抽不得空,但谁敢说,不会秋后算账呢?”
旁边几个人,都纷纷劝说。
程代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这个年代的人,对官府还是有着骨子里的畏惧和服从的。
程代不傻,知道刘公子这是想让望族们站队,想要两头讨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好,三日之后,程家锣鼓喧天,去迎接县候大人!”
……
“程家么?”
程代的决定,刘铮这边马上就得到了消息。
对此,他只是淡淡一笑。
不一样的人,就有不一样的选择,这个他倒不会去怪罪。一个商会选择去硬刚县候府,能有人愿意跟着自己就不错了,他总不能强迫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这边。
只是……
不得不说,程代的选择,大错特错。
对此,刘铮觉得,他还是很有必要敲打敲打的。
一眨眼,已经是三日之后。
这天,阳州城门外,早就聚集了一群人。
虽说今日商会认筹,但刘铮作为拿着“剿匪令”的人,也确实应该和新任县候大人,交接一下工作。所以,他也早早就等在这里。
晌午时分,钱不群的队伍终于来了。
程代带着一群人,殷勤等着。
远远看去,刘铮就没忍住笑出来。
这个家伙,阵仗还是很大的,看来是自己出钱准备了这锣鼓喧天的队伍,一眼看去,几十匹马,穿红戴绿,唢呐喇叭,搞得和送亲的队伍一样。而钱不群,则坐在四马大车上,和后世那视察工作的领导一般,肥硕的身体站在车头,带着一脸傲然的笑容,和这街边的百姓挥手打着招呼。
“县候大人到!”
“县候大人到!”
不知为何,刘铮突然想起自己和老爹,入驻银州的场面来。当时,他骑着一匹马,在城门口声嘶力竭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出来。
想到如此,他还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