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巴子不再理会他,转而望向原阎罗殿主谢逢阳,问道:“阁下又是谁呢?” 谢逢阳冷哼一声道:“少在我面前装蒜,听说你刘大巴子出自炽方军一十三军,当初可是被我撵着屁股逃,没想到现在突破还虚成了一方州牧,倒是神气起来,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刘大巴子一愣,这才想起来,他们与谢逢阳从未谋面,不过当初一十三军深入白国腹地四处打劫扰乱白国军心的时候,白止戈派遣田方岳、骆兰雪与他三人率领一支骑兵队伍前往围剿。 当初楚跃飞玩一套声东击西的策略,把他们给耍得团团转,直到最后他们连一十三军一根毛都没有摸到,现在倒是反过来说撵着一十三军的屁股跑了。 不过那时候的一十三军还真没有实力可以赢过对方,他们是主动避战戏耍对方,现在被谢逢阳反过来似乎也说得过去。 刘大巴子也懒得争辩,“哈哈”大笑道:“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我现在乃是武国国主亲命秀州州牧,你不过是我治下一寺庙的主事,你又能奈我何?” 谢逢阳冷哼道:“尔不过小人得志罢了!” 刘大巴子又道:“听说你谢逢阳曾经自称为‘阎罗殿主’,现在改叫‘阎罗尊主’啦?不知这‘殿主’与‘尊主’有何区别?” 谢逢阳冷哼一声不理他的问话。 楚跃飞补刀道:“禀大人,想来能做堂堂‘一殿之主’当然是自己做主威风八面,而‘尊主’嘛,那是要‘尊别人为主’,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谢逢阳恼怒不已,一股还虚境界的威压袭向楚跃飞,口中则骂道:“刘大巴子放肆也就罢了,凭你一个小小化神修士竟然也敢在我面前猖狂,这是找死!” 刘大巴子同样释放出来一股还虚威压阻挡住谢逢阳的袭击,喝问道:“谢逢阳,袭击朝廷命官,你想造反吗?” 段真也喝道:“阎罗尊主,不可造次!” 楚跃飞与刘大巴子彼此对望一眼,心中都已经有数。 看来西方教虽然摆出了强大的力量进入周边五国的一百座城池,也只是想着渗透而已,并不敢现在就直接与五国开战。 所以段真与谢逢阳才肯如此隐忍。 要知道这两人都是久居高位之人,若是平常,哪里会任人挑衅羞辱? 刘大巴子与楚跃飞今天可不止是来找茬的,而是要趁机灭掉秀州十城当中的所有弥勒寺,哪会轻易罢手? 刘大巴子趁谢逢阳被段真喝住一个愣神的机会,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地击打在了谢逢阳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响彻广场,谢逢阳被刘大巴子给打得接连退出了好几步,等抬起头来,嘴角与鼻孔当中都有鲜血流出。 他双眼泛红,怒视着刘大巴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想他堂堂“阎罗殿主”,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被人如此当众打脸的时候? 段真也没有想到刘大巴子敢下这么重的手,要知道此刻他们可有着两尊还虚修士在此,难道你刘大巴子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先把你刘大巴子给灭了吗? 为防止事情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段真赶忙闪身到了刘大巴子与谢逢阳的中间,把他们给阻隔开来,而后朝刘大巴子拱手道:“阿弥陀佛,谢尊主佛法不精,袭击了刘大人的护卫,老衲向刘大人致歉,随后定然会严加管教!” 刘大巴子喝道:“好,既然段真人也觉得这目无法纪的‘阎罗尊主’需要严加管教,那就不要拖了,当着本府的面管教吧!本府满意了,自然就不会再追究他袭击朝廷命官的罪责!” 段真听得刘大巴子的话不由得心中冒火,他刚刚说的不过是一番场面话,让大家都有台阶下罢了,哪里会真的去“管教”谢逢阳?相反,等刘大巴子等人离开之后,他还需要好好安抚谢逢阳呢! 刘大巴子这话,分明是给脸不要脸,硬要把事情闹大了! 他也不客气了,沉声喝道:“刘大巴子,你到底意欲何为?” 刘大巴子道:“我还说的不明白吗?谢逢阳竟敢出手袭击我朝廷命官,不让他受到一点教训,我武国朝廷的脸面何在?” 段真冷冷道:“看来此事刘大人是不可能善了了?” 话越说的平静,威胁的意思更明显,这是撕破脸的前奏。 刘大巴子却似乎没有从段真的话语当中听出来什么,不依不饶道:“段真人若是不肯当面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就要把谢逢阳拉回去治罪了!” 段真道:“好吧,既然刘大人执意如此,此事老衲是管不了了,你们自行处置吧!” 说罢,他让了开来,走到一边任由谢逢阳与刘大巴子直面彼此! 刘大巴子往着双眼当中欲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