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巴子继续道:“听到我愿意帮他驻守览秀城,结果郎将军‘哈哈’笑道‘我是不会去当这秀州州牧的,但若是没有人肯去当这秀州州牧,我就举荐你出任秀州州牧,问我敢不敢’,我回答郎将军说这又有何不敢,就怕我出身卑微,国主与众位大人未必肯让我去。 郎将军道‘刘将军不用妄自菲薄,你我认识以来,我对你的才干品性都极为佩服,你的能力绝对能胜任秀州州牧,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定然会破格提拔你。’ 现在国主召我来金銮殿,想来是郎将军一语成谶,国主真的打算让我出任秀州州牧。” 这一番话说出来,把郎正凤为什么会举荐他出任秀州州牧,他为什么会猜测出来武隆海召他来金銮殿的目的述说得清清楚楚。 武隆海听得眼前一亮,问道:“为什么别人都觉得秀州州牧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你刘将军却敢前往赴任呢?” 刘大巴子心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出身低微,别人可以不在乎,但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我怎么会不去争取?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州牧啊!” 当然这只是他心底的话,说出来的则是:“古人有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正因为有弥勒城如此一个强邻的存在,秀州为了能与弥勒城对抗,必定只能发奋图强寸土必争。 同样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我想秀州所有的有志之士必然会团结一心,只要秀州的州牧能好好把握这股力量,善于引导,秀州的强盛尤为可期。” 武隆海忍不住拍案笑道:“好一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刘将军,你看得很准,正是我想要找的秀州州牧人选。 曲通天,你把秀州州牧的名字改为刘将军,即刻昭告天下,我武国开疆扩土新得的九州州牧已然确定,这九州正式成为我武国合法的国土!” 曲通天遵令,群臣则是大呼国主“武功盖世、威加海内”! 等武隆海离开,群臣们立刻恭贺九名新任州牧,恭贺刘大巴子的人并不比任何的其余新州牧人数要少。 曾经要靠郎正凤带着才能见到的一些朝中高官纷纷来喝,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如今地位的变化。 一朝梦想成真,刘大巴子都有些恍若在梦中,整个嘴巴都合不拢。 徐寿廷也一直都在接受众人都朝贺,但是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是瞟向刘大巴子。 他虽然收获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见到刘大巴子同样得到,心中总有着一种不痛快,仿佛自己得到的都不香了。 徐德敬注意到他的揪心,凑到他耳旁开导道:“各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你若是看不开的话,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对他来说,心态比他那二弟要好得多,因为早在之前就在仙府遗迹当中被楚跃飞给打击得不行,他可是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才把心态调整过来,现在见到刘大巴子的升迁,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徐寿廷道:“大哥,你说当初提拔刘大巴子做一十三军的将军,我们到底做得对不对?” 徐德敬道:“郎正凤的描述你都听到了,你觉得若是你与刘大巴子调换一个位置,你能做得比他要出色吗?或者不说比他要出色,你能做到他那个程度吗? 你可要明白,当初的一十三军还是一支新军,从招兵到训练,不过半年而已,都是刘大巴子一步步一手带起来的。 我自认我是不可能做到他那个程度的。” 徐寿廷道:“那个楚跃飞也不简单,定然相助了他很多。” 徐德敬道:“如果楚跃飞是你的手下,你会让楚跃飞一举冲天吗?” 徐寿廷不说话了,徐德敬的话说到了关键点上,刘大巴子本是他的属下,现在一飞冲天,让他这么揪心,如果楚跃飞在他的手下,难道事情就有变化吗? 见他不说话,心中有所触动的样子,徐德敬道:“走,我们去祝贺一下刘大巴子,不,我们去祝贺一下‘刘旭杰’将军吧!” 人家现在已经与他们平级,再称呼别人都诨号就是不懂规矩了。 徐寿廷道:“难道不该他先过来祝贺我吗?” 徐德敬道:“我们与他之间怎么着都有一段香火情在,往后若有什么事,还可以守望相助,尤其是你,要去到一个情况复杂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任职州牧,前期想要打开局面并不容易,他的名声毕竟都是在那边打出来的,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则会简单许多。 而你若是放不开,总还以宗主身份自居,难保刘旭杰不会心怀怨恨,到时候别说香火情,翻脸成仇都很有可能,只会让你在那边的难处更多。 这方面,我们还是要跟郎正凤学,刘旭杰在我们手底下呆了一十八年,我们虽然提拔他当了一名万人队的将军,那也是有舍弃他的嫌疑在,而郎正凤与他相交一场,才是真正给了他腾飞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