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正凤道:“若我们只是逃亡,没有资源了就去小打小闹打家劫舍一番,等到闻帅兵败汗国退兵,白国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哪怕我们再能逃,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命运。 现在这样一整,闻帅那边我们已经做了不少了,胜算大增,下一步去汗国战场参合一脚,若让汗国也能胜出,整个白国就会是另一番局面,我们也彻底盘活了,只等下一步看能有多大的收获。 我真想问这小子一句,你是不是连我们往后要挣取到什么好处都算计到了?” 楚跃飞谦虚地道:“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怎能好高骛远!” 郎正凤捧腹笑道:“一本正经说瞎话,我信你个鬼!” 楚跃飞道:“世事难料,怎能尽如人意?我再能算计,也比不上天意难测,只能是尽量把手里的牌打好!在飞跃涧的时候,我虽早有布置能坑寇占勇一把,但他还虚境界的修为我是算计不到的,若非郎帅恰到好处地赶来,我们或许就会在寇占勇亲自出手下吃个大亏。” 郎正凤道:“你说的不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所以我们都把心思放在了提高自身修为上面,很少有人长于谋算。但话又说回来了,本身实力不够又不去谋算的话,连活下去都做不到,又何谈强大自身? 小子,我看好你,只要你如此走下去,定会有走到这世间顶端的一天!” 这话有些意味深长,楚跃飞还在咀嚼其中的某种含义,徐倩已追问道:“老头,你看好楚跃飞能走到那么远?” 郎正凤没有回答,却是叹道:“原本我还在想徐德敬怎么有这么一个傻丫头,现在却有些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好女儿了!” 一十三军到达汗国与白国战场的边缘地带之后,找到一处隐秘的山谷藏军,刘大巴子留守军营,楚跃飞带着郎正凤与徐倩则在四周游走。 有着郎正凤这么一个大高手在,加上楚跃飞的老谋深算,这一对组合怕是斥候当中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 这一战,白国虽然有着百万大军,但都以步卒为主,骑兵也就将近十万,他们采取坚壁清野全面防守的战略,欲要拖垮汗国五十万骑兵。 汗国骑兵只能在广阔的平原地带烧杀抢掠一番,面对白国大军驻守的关隘也是束手无策。 而白国的坚壁清野也是有着成效的,汗国能够抢到的东西并不多。 五十万大军每天的消耗都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他们本国的大草原并不富裕,没有携带多少补给就来到了白国,原本想着靠一路抢掠资源冲入白国腹地,现在在被拦截在了半道上,有些进退失据。 楚跃飞在这一带观察了一番之后,表情也是相当凝重。 白国的几座关隘都防守得密不透风,汗国五十万骑兵都做不到的事,凭他们一万骑兵又能有什么作为? 他们到达这里的第三天,汗国骑兵再次朝着一座名为北鸣关的关隘发动了攻击。 北鸣关的两侧都是群山峻岭,马儿根本翻越不过去,两座山脉之间本有着两里来宽的一个通道连通着白国腹地与北面疆域。 白国早已在这里建设好了一座雄关,就是北鸣关,这是白国腹地与北部疆域来往最重要的一道关隘。 在白国,许多居民都习惯称呼北鸣关为“悲鸣关”,因为北域经常要遭受汗国骑兵的滋扰抢掠,北鸣关往北常常是一片悲鸣。 现在白国的整个北疆都陷入到了汗国铁蹄的掌控当中,仅仅靠着几道关隘来挡住汗国骑兵,若是关隘被破,汗国铁骑冲入白国腹地被他们抢掠到给养,对白国来说,麻烦就大了。 二十多万白国骑兵来到了北鸣关外两里许处,这是一个适合骑兵发起冲锋的距离。 在汗国一名将军的号令下,一整支万人队的骑兵朝着北鸣关发动了冲锋。 他们还在一千多步远外,北鸣关的城头上各种投石机就开始了工作,一块块百十来斤削得圆滚滚的石墩就被发射了出去。 被石墩砸到的骑兵或是战马在石墩巨大的撞击力之下立刻一命呜呼,而石墩的势能并未减弱多少,还能以极高的速度继续往前方滚去。 后方一些不及躲避的马儿撞上这样的石墩也是人仰马翻的下场,这威力,绝对比地球上的迫击炮还要厉害。 没有被滚石砸到的骑兵冲到了五十步远处,开始集体朝着城墙上射箭。 而城墙上也准备了许多弩箭还击,一时之间半空当中那是如同箭雨一般。 一次冲锋,汗国骑兵足足倒下了千骑之多,城墙上被骑兵弓箭射倒的白国兵士也有上百人。 等到这上万的骑兵冲到城墙前方不足二十步远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继续前冲,二十往两翼的方向撤退,此时,第二轮上万骑兵又冲到了百步以内,只是几个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