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正凤瞥了一眼楚跃飞,见到他不过二十来岁,心下就有些不喜,开口道:“刘大巴子,你说他是你们迟方军什么人?” 刘大巴子道:“是我们一十三军的总教官。” 郎正凤道:“你是说,我堂堂武国征远大将军还不如你的这个总教官?” 刘大巴子赶忙道:“郎帅误会了,小飞他有些想法要献给郎帅,郎帅胸怀若谷,就听听这小卒子能有什么新奇的想法,有不对的地方,还请郎帅指正,让他知道何谓高屋建瓴,深谋远虑。” 郎正凤笑道:“没想到你刘大巴子看似粗俗,拍起马屁来也是有一套的,看来徐寿廷把你调教得还不错啊!那就让这孩子说说看吧!” 楚跃飞好不容易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忙道:“郎帅,现在郁南、榆阳方向肯定已经集结了大批的白国诸侯部队正布置好口袋等着我军过去,西面寇占勇正率大军而来,我认为现在不宜与白国军队硬拼,而应该选择敌军兵力较少的白国腹地方向进军,如此……”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郎正凤即时阻止道:“够了,突破郁南、榆阳、雏峻至许州与闻帅两军汇合,是我与闻帅既定的战略,岂能听你一个小孩的胡言乱语?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敌人强大又如何?狭路相逢勇者胜,若没有战胜强敌的勇气和信心,我们还配成为武国的军人吗?” 楚跃飞一下愣住了,没想到郎正凤竟然如此听不得别人的意见,刘大巴子在旁边急得道:“郎帅……” 郎正凤斥道:“好你一个刘大巴子,亏我之前见你手下的炽方军作战还算勇猛,觉得你调教有方,是个人才,谁知道你如此贪生怕死,让你留下阻截寇占勇大军,你竟然能拉着一个黄毛小子来跟我扯淡! 你就不用再存侥幸,让你留下阻截的命令不会改变,若再有如此行为,以扰乱军心论处。” 见郎正凤如此决绝,刘大巴子长叹一声,带着楚跃飞离开。 本是充满希望而来,此刻却是感到更加绝望,脚步沉重得如同双脚灌注了数千斤的重量。 楚跃飞只得催促他道:“将军,我们快点回去吧,现在局势紧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耽误,需要快点回去寻找办法。” 刘大巴子诧异道:“现如今这种情况,你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楚跃飞道:“天无绝人之路,哪怕是陷入绝境,只要自己不放弃,也能有奇迹的出现。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一个既能完成郎帅交待的任务,又能为弟兄们挣取到活命机会的一个办法。” 听到楚跃飞还没放弃,或许还有办法,刘大巴子不由得眼前一亮,叹道:“小飞,我真佩服你的坚韧,刚被郎帅如此打击,你竟然没有一丝颓废,还是如此斗志昂扬。” 两人加快脚步往一十三军的临时驻地赶去,回到之前的房间,楚跃飞不理会众人,而是紧盯着沙盘,抓紧时间思考着对策。 其余人见他如此,都围上了刘大巴子,询问找郎帅献计的结果。 刘大巴子“哼”道:“没想到郎正凤竟然是一个只知勇力的匹夫,竖子不足与谋,什么狗屁征远大将军?我呸!” 得到这么一个回复,众人只得又再次望向了楚跃飞。 而楚跃飞在观望了沙盘一段时间之后,拿出一张纸来不断地写写画画,又在沙盘上丈量着什么,一直到半夜都不曾停歇。 到清晨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了算计,坐下来长舒一口气。 其余人同样整完都没有离开,他们又不敢打扰楚跃飞的思路,就这么着呆坐了一整晚,见到楚跃飞停下来,又再次纷纷上前询问道:“小飞,可想出来了什么良策?” 在众人都彷徨之际,楚跃飞隐然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 楚跃飞道:“根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寇占勇的十万人先头部队将在三天后抵达西源,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请将军派人把侯焕杰将军与邵承修将军都请过来,我们一起商议。” 刘大巴子欲叫亲卫跑腿,赵德麟与左丘觉民主动道:“事情紧急,我们俩亲自去。” 到了外边才发现,除了郎正凤命令留下的这三军之外,其余人马天还未亮就全部启程离开。 望着各处空旷的营地,两人都感觉到心中的失落,各自摇头叹气之后分别去了还剩下有人的另两处营地。 只是一会的功夫,侯焕杰与邵承修都带着几名部将赶到,他们全都是一身的疲惫,显然同样一整晚都没有入睡。 双方简单打过招呼之后,楚跃飞迅速进入正题道:“郎帅命我们三军在西源阻截寇占勇大军,敌军强大,我们必须依据西源的城墙才有与敌军一战的能力。 不过我们外无援军,守城又最忌死守,所以必须打破这个局面。 西源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