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后悔下楼时没多想想怎么应对她的问题,全去查她的资料了。她脑子挖空了想,“因为……我想试探你是不是还爱我,还包容我。”
商西洲此时就是冰冷的检查官质问逃跑多年最后过得生不如死的逃犯,最后拿到了逃犯的供词和忏悔,露出嫌弃和厌恶。
朝苳晚也反问她:“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商西洲说:“你一点没变。”
“那我在你眼中是怎么样的?”朝苳晚耐心问她。
商西洲眸色暗下,看不清情绪。
朝苳晚却猜到大概:报复心极强,无理取闹,任性,让人讨厌。
“你戴美瞳了吗?”朝苳晚问。
商西洲不解,眸子疑惑。
朝苳晚把小太阳拿到她腿旁边,让她坐在床上,说:“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混血,商西洲惯性后退,又因为空间小自己把自己逼到墙角,朝苳晚往前走好像在壁咚她,她身体刚暖,鼻翼间的热气撩她耳朵。
商西洲明显身体瑟缩,可不是抵抗,好像被恶心到了。
这人很怪,多年不见,认错人却还渴望拥抱。
朝苳晚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吃粥吗?”
商西洲身体还在颤,好像饿得很难受。
朝苳晚脑子过着电,还是很怀疑商西洲是个变态,编了个和她一样的人出来,实际她在和变态周旋。朝苳晚到点松开手臂,什么叫房东想睡她,商西洲这个有钱人多半也想睡。
冷不防想起几天和小热的聊天记录,她当时开玩笑说,快来个有钱的富婆买她一夜,给她一个亿,只要不弄死怎么玩都行。
当时小热吓得直接打电话过来:“晚,晚晚,你不能这么,这么想。我,我请你吃饭。”
现在富婆……朝苳晚勾唇轻笑,再拿着宿舍小锅去洗漱间接水,打算给她煮粥吃。
商西洲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一对蓝色袖套,朝苳晚接水出来插上电煮粥,她抬手臂给商西洲看,“羽绒服,不太好洗。”
“以前私人定制你是穿一件扔一件。”
“这不是穷了吗?”朝苳晚笑,笑死,就没富过。
商西洲拿起旁边的遥控器直接摁了下去,朝苳晚察觉立马偏头看过去,但是来不及了。
“商西洲如今27岁了,不知道后面会婚配哪家,珠宝大亨儿子似乎和她走得近。”
“地产那边的动向也没断,珠宝大亨只是美女的附属品,装饰罢了……”
言外之意算不上能当户对,配不上。
朝苳晚呼吸一紧。
商西洲果然看向了她,眸光无声审视,朝苳晚有那一瞬间感觉要被吞了,身体只起寒意。
她紧握手中木质锅铲。
商西洲一字一顿地问:“看多久了?”
朝苳晚:“我说就看了三分钟你信吗?”
商西洲没应,她又说:
“想你的时候看看。就,它放,我就看。”
“财经频道没有不提我的时候。”
“商西洲。”朝苳晚打住话题,先叫她的名字把问题抛给她,“我们分开几年了?”
商西洲反问:“……你说多少年了?”
“……”
朝苳晚哽住,问题居然又回来了,她说:“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多年。”
“十一年,三个月零三天。”
朝苳晚默默背诵几遍,“哦。”
旁边视线冷冷射过来,商西洲相貌如镜如月,自带光芒难以靠近,她一声冷笑:“我骗你的。”
朝苳晚惊愣住,商西洲赤/裸的表情把她赤/裸看穿。好,算你聪明。
许久朝苳晚才找回声音问:
“你还喜欢我吗?”
“你现在喜欢什么类型?”朝苳晚打直球。
商西洲简短地扫她一眼,嫌弃,厌恶。
“哦。”
就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朝苳晚的心脏好像被爪子用力捞了一下,她对商西洲突然有了攻击性,商西洲越不想越拒绝,她越想做些什么。
商西洲眼尾下有颗痣,叫人想咬。
“死心。”
商西洲话不多,人气质高雅,清冷美人。可架不住她开口,特嘴贱。
朝苳晚油盐不进一般去把小锅插电任由水沸腾下米煮粥,沸腾的水冒气白泡,她一勺一勺铲平。
朝苳晚给商西洲盛了一碗,商西洲并没有喝,满眼都是嫌弃。
朝苳晚忍了忍,拿出手机问:“外卖?”
商西洲没回答,朝苳晚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把粥放在桌子上。
“商西洲。”叫这个名字,朝苳晚声音总克制不住微颤,“这么多年我已经变了很多……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商西洲依旧是冷漠地瞧她,压根没信。
朝苳晚眼眸垂了垂,“……我也是在认真生活呢。”
商西洲看到贫穷的她脸上露出来的脆弱,但没有就此同情她多少,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朝苳晚简单收拾房间,给两个人下脚的空间,她先去洗澡,屋里没有暖气和空调,她出来有捡起羽绒服穿上,商西洲依旧端坐在床边长腿烤着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