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手比眼快,直接将手中的木剑刺了过去,那人很轻易的便避开了。
“花女侠饶命!”
花蝉衣这才看清来人是谁,震惊的瞪大了眼:“……白术?你,你叫我什么?”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撞破了花蝉衣将花馨儿关进藏书阁顺便坑了她八两银子饭钱的白术。
“唉,难为你还记得我,花蝉衣。”
“你……”花蝉衣惊的说不出话来。
似乎知道她在震惊什么,白术笑道:“你和花馨儿闹的事儿在学堂里传的也不算小,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是谁么?想要查到你住在哪,更是小菜一碟,啧啧,学堂都说你是个弱女子,被花馨儿一推就卡破了头,我怎么瞧着,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白术可还记得花蝉衣将花馨儿打晕了,一只手将人扔进藏书阁的彪悍模样,这要是个弱女子,这世上便没有弱女子了。
花蝉衣面色沉了下来,自己如今这算是又多了一桩把柄在这人手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花蝉衣想不通这人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肚子饿了。”
花蝉衣闻言,突然就想起自己那八两银子,心肝儿莫名一颤:“白公子,这个时辰,酒楼快关门了吧,而且我家离那个酒楼挺远的。”
花蝉衣此时也不顾什么颜面了,浑身上下透露出穷酸的气息。
白术笑了笑:“我又没说要去酒楼吃东西,你一个人住着,应该会做饭,随便给我做点什么就行。”
凭什么?
花蝉衣想说,只是自己如今有两个把柄落再这人手中,她甚至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
“面条行么?”
“随便,你这种美人儿做的,我都爱吃。”
“……”
花蝉衣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头微微浮现的火气,打着哈欠去了厨房,晚上做的手擀面做多了些,原本花蝉衣准备明早做了吃。
花蝉衣从菜筐子里拿了两颗青菜,打了个鸡蛋,简单的下了锅面条,放调料的时候却犹豫了。
这锅面若是做的好吃些,日后这人会不会再来找她做饭?若是做的难吃些,万一又被勒索着去吃八两银子一顿的酒楼,自己这个穷人如何消受的起呢?
花蝉衣左右衡量了一番,还是选择了前者。
花蝉衣端着热汤面回堂屋时,见白术正在翻看她的医书,花蝉衣脸色沉了沉:“白公子,饭给您做了,能别翻我东西么?”
白术一愣,倒是乖乖将手中的书放下了,笑道:“真难得,医学堂那地方还有你这般爱学医的。”
花蝉衣的医书看的很认真,许多地方被她圈点了起来做了记录,只可惜,那些市面儿上烂大街的医书,再怎么认真也就那样了。
白术接过面条,尝了口,双眸不禁亮了起来:“你这手艺真不错啊,面条都下的这么好吃。”
花蝉衣没答话,坐在一旁,静静的等这厮吃饱后离开,天色不早了,她还要休息。
白术吃了两碗,连面汤都喝的见了底,才擦了擦嘴道:“真好吃,我明日再……”
“你别来了!”花蝉衣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要什么就直说,我一个身无所长的寡妇,您一直来我这儿怕是不合适。”
花蝉衣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什么事直接解决了多好,这种被人赖上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白术缠着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蹭饭,这人看着就不简单。
白术愣了下,随后啧啧了两声:“花蝉衣,如今是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我让你给我做几顿饭而已,再说了,我也不是吃白食的。”
白术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医书来,递给了记花蝉衣道:“给你本医书你先看着,当做报酬,回头若是我开心了,可以教你些别的。”
说罢,留下了一句我明晚还会过来,便离开了。
花蝉衣拿过医书一看:《十三绝》双眸微微睁大,这名字挺奇特,至少她从未听过。
得到了新的医书,花蝉衣睡意全无,重新回到桌前,翻开了书,看着看着,眉心便蹙在了一起。
这里面记载的未免太邪乎了,居然都是教人怎么用毒药救人的。
以毒攻毒这个说法花蝉衣听过,不过极少有人会用,一来这极考验医者的道行,万一出了一点差错,病没治好,保不齐病人便被毒死了。二来如今明确禁这种邪乎的医术,除了一些轻微的毒药外,其他的市面上通通不行。
这本书上记着十三味毒药,断肠草,钩吻,情花,鹤顶红,金刚石等等,还明确的记载着这些东西的中毒症状,可解之毒,以及和其他草药如何搭配。
花蝉衣粗略的看了一遍,不禁有些心惊,心说这应该是禁医书吧,那人哪来的?
花蝉衣将书合上,想了想不放心,又放到了柜子里,这才准备歇息。
窗口又传来了两声鸽子叫,花蝉衣叹了口气,她就想睡个觉,真是不容易。
不过听见鸽子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虽不怎么愿意承认,花蝉衣心头还是有轻微的欣喜在。
上前解开鸽子腿上的纸条,这次顾雁回写的很多,沿途的风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