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一辆深绿色的燕京吉普驶出了燕京城。 杨安饴出神的盯着副驾驶上路大志的后脑勺,车外的阳光照进来,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 突然,车子剧烈地颠了一下,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前撞去,杨保青急忙按住她的肩膀,“坐稳了,别发呆。” 杨安饴这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伸手拉下头顶的帽子盖在脸上,向后靠在椅背上。 “十六堂哥,我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杨保青应了一声,默默的关注着她的情况。 片刻后,路大志悄悄的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如释重负般轻吐出一口气。 半小时后,吉普车彻底离开了燕京的范围,道路两旁再不见人烟,只余下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和一望无际的田野。 路大志暗自提高了警惕,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扫过视线内的每一寸土地。 就在这时,吉普车刚驶过的树林里惊起了一群飞鸟,乌压压的一片越过吉普车顶,四散着飞远了。 杨安饴似有所觉,拿下盖在脸上的帽子向后看,睁开的双眸中波光流转,哪有半分瞌睡后的迷糊。 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肯定的说:“有人追上来了。” 路大志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转头道:“这辆车的车窗特别安装了防弹玻璃,子弹打不进来,我说过会安全送你们回家,就绝不会食言。” 听他这么说,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深吸一口气低头闭上眼睛,努力区分身后散发出来的情感波动。 就好像每个人的磁场不同,不同的人散发出的情感波动也不尽相同。 这三年来,在她的刻意练习下,已经能做到在相距不太远的距离内,通过不同的情感波动来感知他人的存在。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她好像就感知到三个人,但这动静是不是大了点? 难道是她弄错了? 正在她愣神时,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轰鸣声,一辆边三轮摩托从小路上冲了出来,上面坐着两个穿着黄绿色衣服的人。 路大志沉声道:“抓紧了!” 话音刚落,司机已经一脚油门踩到底,紧接着,一枚信号弹在上空炸开。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子弹打在车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印记。 杨安饴灵巧的从座位上滑下来,顺便拉了一把杨保青,两人挤在座位下面,静静的等待着敌人的子弹射光。 杨保青本想安慰安慰她,对上她闪闪发光的眼睛,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下一秒,吉普车突然失控般的撞向树林,司机紧紧的抓住方向盘骂了一声:“该死的!车胎爆了!” 路大志低下身子换上弹夹,“我出去对付他们,你留在这保护他们好他们的安全。” 杨保青听到他的话,在后面低声叫道:“给我一把手枪,我也能帮忙。” “拿着!” 路大志丢给了他一把手枪,“你在车上保护好小妮儿就行,外面的我们能应付。” 杨安饴见状探出头问:“我的呢?我也能自己保护自己的。”òй. 路大志看都没看她一眼,快速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紧接着,司机也跳了下去。 外面的打枪声越来越弱,杨安饴几次想探出头看看外面的情况,都被杨保青按了下去。 大约一刻钟后,路大志和司机分别把枪架在了刺杀者的脑门上。 “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两人咬紧了牙关不开口。 司机见他们这样,抬手一人给了一枪托,直接把人打晕了,“捆了带回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路大志在两人身上摸了一会,什么也没找到,失望的收回了手,“捆了吧,咱们的同志啥时候到?” “应该快了。” 司机从后备箱拿出绳索,把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丢到了一边。 路大志走到车边敲了敲车门,“下来休息会儿吧,等咱们的人到了,换个轮胎再走。” 杨保青打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杨安饴也跟着跳了下来。 她下来后四处看了看,看着路边两个被捆起来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路叔叔,只有这两个人吗?” 路大志点点头,“看样子只来了这两个,我们这次是临时决定,敌人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提早布防。不过......” 他停了一下,“你好像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