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子弹从弯曲的弹道里打出来,擦着两人的太阳穴,射进了树干里。 张大强和王金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直接昏死过去。 威仔和灰狼目瞪口呆的转过头,看着杨安饴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一只蚂蚁痛扁了一群大象。 一狼一狗,表情出奇的一致。 杨安饴淡定的甩了甩手,挥去双臂上的酸麻感,用力踢向其中一人的屁股,“喂,快醒醒!” 两人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但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杨安饴冷哼一声,从空间拿出一瓶水倒在了两人脸上。 灰狼凶残的双眸清晰地倒映着水流下的状态,突然,它一个轻跃叼住了瓶口,两只前爪搭在杨安饴的肩膀上,迫使她转过了身。 然后,就听到哗啦啦一阵水声,一股腥臊气弥漫在空气中。 意识到它做了什么,杨安饴瞪大了眼睛,两颊染上一抹嫣红,“大灰,你......” 放完水,灰狼舒爽的一声狼嚎,成功的把刚刚被浇醒的两人又吓晕了过去。 杨安饴一脸无语的转过身,指着爬山虎的方向,“你赶紧回去,别在这给我添乱。” 灰狼高傲的扬起头,看都没看地上的两人,警惕的四下环顾后,回到了洞穴。 闻着空气中难闻的味道,杨安饴抚了抚眉头,退开三米远,脸上写满了嫌弃。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威仔,回家!” 这两人身上有灰狼的尿,相当于被标记了,是不会再被其他的动物攻击了。那叫不叫醒他们,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另一边,杨老七砍倒了大树,正在清理树杈,就听到一声狗叫,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家闺女回来了。 杨老七正想打招呼,看到闺女身后跟着的一串野鸡,嘴角的笑容僵硬了。 “爸,你怎么了?” 杨安饴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爸?” “啊?”杨老七僵硬的转过头,眼角的疤一跳一跳的,“安安,这野鸡是怎么回事?” 杨安饴笑出了小酒窝,炫耀似的伸手一指,“这些都是回来的时候威仔抓到的,这么多应该够付威仔和大黄的伙食费了吧?” “都是威仔抓的?”杨老七仔细数了一下,足足有六只野鸡,每一个都差不多两三斤,这可真够肥的。 杨安饴得意的挑了挑下巴,“没错,都是威仔抓的,厉害吧?” “厉害厉害。”杨老七蹲下来摸了摸威仔的头,“真是条好狗,不过,这野鸡还是捆起来,不然会飞的。” 杨安饴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没事,脚上都拴着绳子呢,跑不掉。” 杨老七定睛一看,果然在每一只野鸡的鸡腿上发现了一圈绿色的草绳,在草地上很不起眼。ωWω.oNЬ.οr “既然你回来了,那咱就回家吧。” “好嘞!” 杨安饴走到树边,熟练地一抱一抬,足有一个成年人腰粗的树干就被她扛上了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闺女,咱俩一起抬,别把你压的再不长喽!” “不用,这一点都不重,还是别闪了您的腰。” 杨安饴一点儿没觉得重,扛着树干快走几步,最后干脆直接跑了起来。 杨老七紧随其后,“安安,你慢点!” 威仔尽职的赶着野鸡跟在最后,努力保护着自己的伙食费。 杨安饴跑了一会就停了下来,等着杨老七和威仔跟上来,父女俩有说有笑的继续向前走。 与此同时,大队部里正在发着卖皮子的钱,虽然是集体活动,但是各人猎得的猎物数量不同,钱也是有多有少。 刘会计手上有个专门的账本,记录着每个人的名字和数量,并不会弄错。 发到最后,还剩下五十块。 孙懒汉一手抠着鼻孔,一手挠着后脑勺,“刘会计,俺家俩侄子的钱呢?私自昧下社员的钱,那是地主老财才干的事。” 由于孙懒汉平时住在猪圈打扫卫生,而且常年不洗澡,天气一热,他的身上就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发酵后的味道。 看到他出现,周围看热闹的人恨不得退开八米远,一个个捂着鼻子。 “呕,谁把孙懒汉叫来的?” “呕,不知道,呕......” 刘会计来不及防备,差一点没被熏的晕过去,“滚滚滚!孙懒汉,你可别耍无赖,那钱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