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日月器宗道齐齐僵硬的姿态中,司宾和宗古抑制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
司宾跃停后就将脸紧紧贴在金刚钟壁上,五官激动到扭曲。
“小师妹!你还好吗?六师弟和刘师弟怎么样了?你们都没事吧?天杀的日月器宗,非说你们都堕魂了,还强行起了大衍天罚阵说要杀光你们……吓死老子了,呜呜呜,你们没事可太好了!”
听到江阿圆没事,坚强了那么久的司宾,反而喜极及泣的哭了出来。
宗古对上一帮目瞪口呆看过来的日月器宗道修们,愤愤大喊。
“你们还不快把这大衍天罚阵停下?我师妹没死!他们都没死!”
“不能停!”
“不能停!”
却是江阿圆和回过神来的卫山河齐齐喝出了声。
*
二人遥控连话,都被对方的惊喝声吓到。
江阿圆飞快的根据四师兄和五师兄的只字片语推敲出了外面发生的事。
而喝出此声的卫山河则是心神大动,三观都被残忍的现实摧残着!
孙长老明明说过,这戾煞一旦沾染,绝不可能有道修撑得过半个时辰。
可这个茅山宗的“小师妹”却还活着。
甚至还活的好好的。
从他们启阵到现在,就算中途停下过一段时间,也早过了大半日。
回想起刚才难以控制的大衍天罚阵阵眼,卫山河心头一阵梗塞。
他严重怀疑……刚才和他抢夺阵眼控制权的就是这个江阿圆!
……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江阿圆先开了口。
“……原来大衍天罚阵重启,是因为日月器宗的诸位道修帮忙?那可真是太好了,还请诸位暂时不要关阵,眼下我们清除戾煞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有这天罚之雷帮忙,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能清除干净了!”
江阿圆的话带来了死一般的沉默。
日月器宗的道修们纷纷看向卫山河。
出发前,卫师兄明明和他们说过,要除掉这堆戾煞不容易,怎么也得在浮荒山待个十天半个月。
可刚才那个女修说什么?
再过一个时辰就能清除干净?
“……卫师兄,这个女道修是不是癔症了?”
李师弟喃喃一句。
他身边的周师弟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卫师兄,你不是说咱们得清除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工,这女道修怎么说一个时辰就能解决?她一定是戾煞入侵,伤到脑子了!”
在后头听到有人诋毁小师妹的司宾和宗古忍不住了。
司宾阴阳怪气的抢过话头。
“你们这些人好歹也是道修,怎么还如此陈旧迂腐?看不清真相?
是你们说戾煞之人活不长久,可小师妹活的好好的。
是你们又说戾煞道修难以对付,可我们也轻轻松松将人拿下了!
眼下小师妹要帮你们清除戾煞,你们居然说她伤到脑子?我看是你们脑子坏掉了才对!”
“住口!”
那黑脸周师弟爆喝一声,一股无名怒气猛然在心头升起,就要冲去和司宾理论,刚一动,却被卫山河以眼神止住。
卫山河沉着眉色,将金刚钟收起,居然朝司宾和宗古鞠身歉礼。
“两位茅山宗的道友对不住了,刚才的确是我们没弄清事情真相,造成误会。我们来浮荒山的目的就是清除戾煞,如今大家目标一致,是友非敌,不若坐下来……”
卫山河指尖白光明灭,就在这时收到一封孙长老的加急信诀。
他下意识打开。
[茅山宗一行人乃是此次浮荒山戾煞传播的罪魁祸首,勿要放他们离开!如有必要,先斩后奏。]
……
卫山河的指尖抖了抖,才刚收起来的金刚钟再次无情的将司宾和宗古盖住!
嗓音也重新冷了下来。
“想不到茅山宗竟和戾煞之事有关,难怪我等都对付不了的戾煞,会被你们如此轻易压制……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已接到联宗长老密信,如有必要,先斩后奏!诸位且再准备起来!”
前一秒都要把手言欢。
没想到下一秒这个卫山河就似肠子拐了一百八十度改了话头,司宾反应过来就直接破口大骂。
“好你个卫山河!话到临头倒打一耙,是要污蔑我们和这戾煞有关系吗?如果有关系,我们早就扔下烂摊子跑了,何必等你们来抓个正着!眼下我师妹在山内辛辛苦苦帮你们擦屁|股,你们反倒想栽赃陷害?真是好大的脸皮,我……”
司宾余下的话被脸色转黑的卫山河以金刚钟隔绝,再没机会出口。
他气的跺了一下脚,恶狠狠看向身侧师弟。
“宗古,准备好轰天石,一会儿只要有机会出去就无差别扔出去!拼着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离开!”
宗古狠狠点了点头。
“好!”
*
没了司宾和宗古影响心态,卫山河终于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