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我了就打电话告诉我,不准一个人偷偷哭。”???
“秦子规!上药就上药,你说完整!而且谁他妈要哭了!老子真男人,从来不哭好不好?”
盛衍小鸡点头点到一半,猛然意识到不对,立马抬起脑袋,义正辞严地维护自己的男人尊严。
秦子规看他情绪没那么低落了,才低声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是上药的上了。”
“……秦子规!你不要当臭变态!”
“而且我记得我们上次我们超过五天没见的时候,有的人可是一直哭着喊着要找子规哥哥,许姨那里估计还有视频呢。”
盛衍咬牙切齿:“那都是我五岁时候的事情了!”
盛衍至今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因为秦子规生病去北京看病两个月,自己找不到人,在家里哭得多撕心裂肺,甚至一度沦为两家笑谈。
从那以后,自己几乎就没有超过两天见不到秦子规的时候。
就连冷战的时候也每天出门就能看见,集训的时候秦子规也会每天来送饭。
本来以为集训完他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每天黏黏糊糊了,结果秦子规又要去集训。
盛衍有些想念之前每天早上秦子规哄自己起床,然后插科打诨一天,晚上再打一架,然后一起躺在床上睡觉的日子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想要很多,就想每天和他朝夕相处,黏在一块,也不觉得腻。
本来还被秦子规的不要脸气得火冒三丈的盛衍又蔫了下去。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秦子规伸手把他揽进怀里:“阿衍,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每天好好在一起了。”
“嗯。”
盛衍趴在秦子规怀里,像个不高兴的小孩。
秦子规问:“还累吗?”
盛衍:“有点。”
“那我抱着你再睡会儿好不好。”
“好。”
盛衍闭着眼被秦子规抱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放下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疲惫和困扰,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抱着,像是想给予秦子规什么力量,也像是想从秦子规那里给予什么力量。
他们就这么抱着,任窗外秋雨淅沥,只剩下独属于他们的一世静谧。
那是那个秋天盛衍最喜欢的一个午后。
而接下来的一整个秋天,是他从有记忆开始第一个秦子规不在的秋天。
他没有搬回去和许女士住,而是自己一个住在秦子规租的小屋里。
他觉得房子不是家,有人住的地方才是家,他希望秦子规回来的那一天,家里是温馨的,有人烟的样子。
他说过,有他在的地方就是秦子规的家,这是他的承诺,他要说到做到。
他开始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往家里搬,比如一盆长得很像秦子规多肉,比如一个超级舒服的双人沙发,比如一对很可爱的小鸡筷子架,比如一套很漂亮的碗。
他把cuckoo也从姥姥家接了回来,自己组装了猫爬架,安了猫窝,开始学着秦子规的样子给cuckoo铲屎,剪指甲,给它洗澡,晚上的时候也总是喜欢抱着cuckoo睡觉,就好像抱着另一个杜鹃一样。
他还是有些赖床,但是门口执勤的学生会会长已经换成了下一届的学弟,不再是某个表面装逼冷淡实际总是偷偷给他放水的执法AI,所以他每天不得不紧赶慢赶地踩着点跑进学校,然后开始怀念某个执勤本上写得高二六班盛小衍。
他也没有再去过冉哥的网吧,没有再在上课的时候玩手机,每天捧着秦子规给他留下的学习资料,咬着笔杆,埋头苦学。
他也没有再吃冷的辣的。
他就这么一个人过着平静又循规蹈矩的日子,像是知道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人不在身边了,所以好像突然间就懂事起来。
而等到立冬的时候,他的期中考成绩距离一本线已经只差了20分不到。
基本答应秦子规的事都做到了,唯一没有改掉的就是热衷于见义勇为以及听不得别人说秦子规一句不好。
他和秦子规都算是实外最出名的人物,一个因为常年成绩区第一,一个因为常年打架第一,在附近的学校都小有名气。
因此贴吧的照片一出,他和秦子规这段惊世骇俗的帅哥之恋,就传得沸沸扬扬。
几个中学的女生疯狂吃瓜嗑糖,一些平时就嫉妒这两人帅的男生倒是嘴贱起来比市井八婆说得话还难听猥琐。
偏偏附近学生吃饭的集中地又都在后街,于是盛衍基本上每隔一个星期,就要揍一次人。
等到盛衍再次一挑五,把一群冲着他开下流黄腔的小混混揍得屁滚尿流的时候,朱鹏和苟悠看着他额头上新挂的彩,心都要操碎了。
“祖宗诶,你忘了你答应过秦子规什么了吗,就不能让我们阴阳怪气回去吗,打什么架啊。”
他们可是收了秦子规一大堆好处帮忙看着盛衍的,这人没看住,还让盛衍受了伤,这要是被秦子规知道啊,他们两个怕是直接人就没了。
盛衍却漫不经心地勾着书包带在往学校晃去:“他又不在,你们怕什么。”
“但是衍哥啊。”苟悠担忧道,“信息竞赛冬令营好像这两天就要结束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