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极具有侵略性地瞬间包裹住盛衍,一边挑衅着他身体里的胜负欲,一边又勾着另一种蠢蠢欲动的奇怪感觉。
盛衍看着这一幕,一句脏话骂完,就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也正常?”
秦子规俯在他的上方,垂眸直直看着他,低声问道。
说话气息裹着潮热的空气喷薄在盛衍耳侧,盛衍觉得一种他非常陌生的感觉从他的耳廓一点一点蔓延向了全身。
他放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喉头也像是很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秦子规却像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又放低了点身子,一只手还不轻不重地隔着睡衣搭上了盛衍的腰,像是不经意般刚刚好在他最怕痒的地方剐蹭而过。
盛衍瞬间屏住呼吸,绷紧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也正常?”
秦子规又低低问了一句。
再次袭来的奇怪感觉让盛衍连脚趾都紧绷起来,但是本着绝对不能让秦子规轻易占到上风的原则,他还是梗着脖子,面无表情地逞能道:“正,正常的吧。”
嗓音因为过度的紧张,甚至有点战栗,耳垂的红意已经一路延伸到脖颈,连睡衣领子下的那片肌肤也隐隐透出些浅色。
“那这样?”
秦子规却犹然不觉一般,仍旧继续放低身子。
他和盛衍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距离,这一低再低,两具年轻的身体简直快要贴在了一起,气息和触觉都彻底避无可避。
盛衍觉得自己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心跳很快,耳朵有点烫,呼吸有点重,看着秦子规的喉结很想咬,喉头很紧,嘴巴也很干,像是生病很严重的样子。
他很想继续死鸭子嘴硬地表示一切都很正常,然而某处的反应却好像越来越超出他的控制,眼看就要和某只鸟来个硬碰硬了,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秦子规:“你给我起开!大晚上的别耍流氓!”
看见某人终于绷不住了,彻底变成一只包进睡衣里的小龙虾,秦子规才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起了身:“知道我是在耍流氓就好,不然被别人吃了都不知道。”
“你才会被别人吃了呢!耍流氓你还有理了?!而且你有毛病吗?大晚上家家的对我一个男的耍流氓,你是不是有……等等。”盛衍骂着骂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顿住了。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他抱着秦子规醒了过来。
然后秦子规要去别的地方睡。
再然后就是秦子规给他说gay的事情。
最后就是秦子规起了反应,并且以身试法什么叫做耍流氓。
所以……
盛衍呆呆地抬起脑袋,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子规:“你那个,对男的,那个?”
秦子规站在床边,双手插兜,低头看他,不置可否。
盛衍又咽了口口水,艰难问出:“所以你一年前突然跟我说我们不是一路人,是因为你以为我觉得gay恶心。”
秦子规依旧不置可否。
盛衍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碎了:“那你一直不愿意跟我睡,也不跟我一起洗澡,也是因为……”
即使知道了盛衍并不恐同,出于对两人安全界限的考虑,秦子规并不打算继续强行隐瞒自己的性向,但也没有打算让盛衍知道自己的心意。
因为盛衍是直男,不可能喜欢他。
他不想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也不想盛衍产生不必要的困扰,正准备开口否认解释,就听到盛衍震惊地说出:“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怕他吃醋?!”
秦子规:“……”
他突然真的很想学医,然后解剖研究一下盛衍的脑回路。
短暂无声的沉默后,他选择直接拿出一盒新内裤,往浴室走去。
盛衍叫住他:“你去哪儿。”
秦子规头也没回:“去洗澡,顺便建议你戴好耳机。”
“……”
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盛衍刚刚恢复正常肤色的耳朵,腾的一下又红了。
他觉得自己喉咙干得厉害,身体也烫得厉害,坚信肯定是因为自己发烧度数越来越高了,需要早点睡觉早点好。
于是一把端起床头柜上的感冒冲剂,咕咚咕咚一口闷完,然后准备倒头就睡,不去思考今天晚上这些是是非非。
然而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哗啦啦的。
听上去特别龌龊。
盛衍一下就想到了秦子规可能正在里面做的事情,再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秦子规的半/裸的身材,和刚才意外感受到的惊人的尺寸,觉得身体好像更不对劲了。
他咬紧后槽牙,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绝望地骂出了一声“艹”。
难道对男人那个那个的事情,也是会传染的吗?
秦子规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