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没人倡导,全部都不打麻将了,秦著祥住的那个院子,其他三人看着他锯木头,跟着帮忙。
他们三个也想了蒋全理所想的,不知道自己要干啥,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能看秦著祥干活他们干瞪眼,那就帮忙吧。
这帮人不捣乱了,梁经宏反而寂寞了,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他也在想,干活容易管人难,难怪父亲总会说,我要被你们气死。
这个你们最主要的是四堂叔,还有国公府的其他人。
梁经宏之前以为这里面不会有他,他多听话。现在想一想,他自认为听话懂事,在父亲看来好像也不是。
他挺无能的,父亲能放心把整个国公府交给他吗?
蒋全理也在反思,我堂堂七尺男儿,长公主之子,皇上是我舅,父亲是刑部员外郎,不能连永安侯府的一个庶子都比不上吧?
那我干啥呢?
他跑去问秦著祥,秦著祥先问他你会干啥?
蒋全理说道:“会吃算不算会玩算不算?”
自己说完接着说道:“猪也会吃。”
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父亲说的废物点心。
归普壮那天和他们说完话之后赶紧回庄子,心中暗乐。
是他们要问的不能怪他多话。
他知道要是论身份,以前在京中这些人根本不会跟他们玩,他们可看不上庶出的。
现在却想,你们嫡出的又如何?还不如我个庶出的呢。
他这种心理就像梁四老爷说的,庶出的在嫡出面前有自卑心理,他要是庶出,在国公府有祖母偏心也不会活得那么滋润。
归普壮回到庄子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看到香芹悄悄走过来,给他招招手。
他走出去小声问道:“怎么了?”
香芹说道:“汤圆的堂姨来了。”
汤圆的堂姨是卫五姑太太的堂姐,归普壮回屋换衣服,三姑要是传见客,他要和几位表哥一起去请安。
卫五姑太太在她屋里招待客人,应该说是亲戚。
她没想到自己的堂姐会来到崖州,应该说是堂姐和堂姐夫一起来的,但是堂姐夫把堂姐扔她这儿就走了。
堂姐夫任命崖州卫所千户,让堂姐先住她这。
堂姐和她一个祖父,比她大两岁,出嫁前没分家,都在平南大将军府长大。
不过她不喜欢这个堂姐,曾经给母亲吐槽过,说不是年龄相差两岁,是不是抱错了,堂姐应该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平南大将军府的闺女不会嫁得太差,堂姐如今也是千户夫人。
堂姐虽然生了两儿两女,孩子都是跟着祖母长大,堂姐夫倒是一直把堂姐带在身边,外人都以为堂姐夫妻恩爱。
卫五姑太太之所以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是因为有一次她去外地路过堂姐家,上门拜访,她感觉出来的。
她想着作为卫家女,不能让堂姐受欺负,就多住两天。
住了那几天发现堂姐比在闺阁中还甚,觉得堂姐夫把她带在身边,并不是因为夫妻恩爱,是不想让堂姐接触子女。
这会她深刻明白了理解了归姐姐说的宁可自个呆着,也不愿和负面情绪的人接触。
那会她还问什么叫做负面情绪,归姐姐给她举了例子,她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堂姐。
母亲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也有说高兴事的时候,也有说别人好的时候。
堂姐的嘴里从来没有说一件高兴的事情,没说哪个人好过。
但堂姐也不是坏人,可以说是个贤惠的人,对公婆孝顺,年年给家里捎东西,妯娌之间她也做得挺好。给丈夫安排妾室,对待姨娘庶出和气。
在当地腊月寒冬也会救济百姓,是个心善之人吧。
但是你要是和她长期在一块,你会烦躁,会不快乐。
“我真没想到孩子爹这个岁数了还被朝廷派到这里,在邵阳府我都呆不习惯,冬天湿冷,听说崖州一年四季刮海风。”
堂姐说了一堆以前的地方不好,这里也不好的话,然后又说来之前她想回京,丈夫没让她回,知道堂妹在这里,说让她在这住一阵子。
来了之后知道堂妹成亲生了孩子,非常之意外,说了一句恭喜之后,就说堂妹前夫家不是东西,明明是自个儿子不会生,耽误了堂妹这么多年,还对外说是堂妹不会生。
然后又问卫五姑太太归闲静如何,说她那年回京城听娘家妯娌们笑话归闲静,铺子里没东西就做买卖,说和离了不肯复合,那又跟着到这来算什么?
又说归老侯爷也真是的,放着家里的儿孙不管,偏心出嫁的闺女都偏到咯吱窝了。
说梁四老爷竟然成亲娶了个商家寡妇,指定是被对方糊弄了。
又说雷老三也不算是个好人,早知道堂妹会生,就介绍一个她丈夫的一个手下,刚丧偶,人家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