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了?他们说得不清不楚的。”
陈叔缄默不语,但眼中的担忧亦毫不掩饰。
霍砚舟轻咳一声,“没事,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阮梨:“……”
“要不要让高医生来一趟?”汤管家又问。
饶是霍砚舟淡定,脚步也微微一滞,“不用。”
“真不用吗?那我去……”
“汤姨。”霍砚舟唇角牵起一点弧度,“真的没事,笙笙只是有点累。”
汤管家:“?”
终于上了二楼,回到卧室,阮梨一头扎进被子里,连霍砚舟都不想理。
霍砚舟笑着将她从柔软的薄被里剥出来,“哪有这么害羞。”
阮梨绷着俏生生的一张脸,“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厚脸皮,不知羞。
还小伤,还笙笙只是累了……亏他说得出口。
霍砚舟像是窥见了阮梨的腹诽,轻声在她耳边说,“难道不是小伤?难道不累?”
阮梨:“……”
累是有点累,但她哪里有受伤?
“我没受伤。”
“姑且算是——烫伤?”
“?”
霍砚舟勾起唇角,“刚刚是你自己说的——好、烫。”
阮梨:“……!!!”
这场令人羞耻的对话造成的后遗症直到阮梨洗完澡才渐渐消弭,霍砚舟说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楼下的客厅。
阮梨其实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霍砚舟。”她踮起脚,轻声在霍砚舟的耳边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我?”
“对呀。上次你生日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礼物。”阮梨弯着眼,“现在我生日,也送你一份礼物,就在隔壁的书房。”
说完,阮梨笑盈盈地推着霍砚舟走出卧室,自己则踢踢踏踏下了楼。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三十厘米高的魔方,和阮梨上一个生日一模一样的尺寸。
阮梨小心翼翼揭开最上面的一片,魔方的四面随之垂落展开,还是一对钻石娃娃。
披着西装外套的女孩
子和穿白衬衫的男人。
是佛罗伦萨的那个日出。
娃娃的脚下压着一张卡片:
To二十六岁的阮笙笙
生日快乐
有幸能陪你看每一天的日出和日落
霍砚舟
只一瞬,阮梨就红了眼睛。
*
夜阑人静,二楼的书房亮着荧白的光。
霍砚舟甫一走进,就看到了置在书桌上的一个白色信封。
硬质的纸张带着细微颗粒感,上面绘着点点梨花图样。
信封中央落着隽秀的一行字:to霍砚舟
似曾相识的一幕,霍砚舟想起去年年初的时候,他在君悦的法式餐厅碰见阮梨,当时她的桌上就压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霍明朗收”。
略显青嫩的笔迹,大约是她学生时代写的情书。
而眼前的这个信封里装的又是什么呢?
霍砚舟在宽大的书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信封拆开。
一张雪笺——
亲爱的霍砚舟先生:
展信悦。
你说,如果将一个人的平均寿命算作八十岁,那我们这一生也不过三万天。
我很幸运,在生命的二十分之一时就遇见了你。
谢谢你帮我拿回了心爱的魔方玩具
谢谢你在我人生最无助彷徨的那个夜晚将我拦下
谢谢你允许我走进你的世界,让我了解你的所思所念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们之间哪怕有一个瞬间出了偏差,可能就会错过了
幸好,你一直牵着我的手,没有让我走丢
如果有人告诉我,在奔向你的这条道路上会满布荆棘,有山高水险
可那又如何呢?
我也会义无反顾,踏平山海来见你
因为你让我知道,相爱这件事
不惧流年,贯穿四季
霍砚舟
谢谢你爱我
谢谢你,许我爱你
有幸遇见你且被你爱着的阮笙笙!
“今天应该是你的安全期。”
“?”
阮梨眨眨眼,连她自己都没有算过。
“万一真的有了——”霍砚舟微顿,“那我们就学着做爸爸妈妈。”
是这样的吗?阮梨不清楚。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对于未来会有一个“像她也像霍砚舟的小不点”这件事,她并不排斥。
周遭阒寂,这一回霍砚舟也沉默半晌。
阮梨重新倚在他怀里,“你呢,在想什么?”
“想孩子的名字。”
“嗯?”
这个进度着实让阮梨讶异。
“如果是女孩,小名可以叫小草莓。”
因为今晚的故事发生在草莓园。
“那男孩呢?”
“霍野吧。”
“?”
蓦地,阮梨笑出声,“霍先生,你有点双标哦。”
休息片刻,天色愈暗
,两人决定返程。
阮梨刚要起身,霍砚舟已经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