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光了,你没得选了。”
言下之意——只能亲我。
阮梨歪头,“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
“我第一次去溪语湾的时候,许诺吵着要玩真心话。当时周敬之问你初吻是不是两周之内丢掉的,你说不是。可那个时候我们明明才领证,所以你亲过——”
“只亲过你。”
“你骗……”
“是你不知道。”
阮梨眨眨眼,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交集?
“那次在青溪镇,你后半夜生病,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霍砚舟微顿,只定定看向阮梨。
阮梨似有所感,但显然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猜测。
“我……怎么了?”
霍砚舟按上阮梨的后颈,微微靠近,在她唇上轻碰了下,“对我做了这件事。”
脑中似有惊雷炸开。
阮梨茫然地摸着唇瓣,那次在青溪镇,他们被困在小旅馆里,她竟然……趁着生病亲了霍砚舟?
惊讶、意外、无措、不可思议……最后都变成浅浅的笑意,一点点溢满乌软的眸底。
“那我还挺厉害的。”
毕竟,那个时候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样大胆的事。
原来,他的初吻是她。
霍砚舟失笑。
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许多,大海幽沉,天空灰蒙蒙的,却别有一种浪漫。
阮梨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向霍砚舟,“霍砚舟,你要不要跟我去拍一套下雨天的婚纱照?”
没有晴湛的天空,没有蔚蓝的大海,没有那么多鲜艳和绚烂,但他们有彼此。
霍砚舟颔首,“荣幸之至。”
做这个决定只花了三秒钟的时间。
阮梨将这个想法告诉霍静的时候,霍静甚至比她还激动,“我原本想提这个的,但又怕我哥说我胡闹,你知道的,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怎么舍得让你去淋雨。算了,不说这些,那我们现在就做妆造?”
悠悠是霍静的得力助手,也是位非常成熟的造型设计师,加上霍淼淼帮忙,不到半个小时,阮梨就提着裙摆走出了房间。
洁白的抹胸礼服,极简约的款式,如绸的乌发后坠着及腰的头纱,除了一对珍珠耳钉再无其他配饰,却将本就昳丽的女孩子衬出一种冷寂的美,像无垠荒野里悬于天幕的月亮。
走出酒店,远远地,阮梨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霍砚舟,他气质本就偏清冷,此刻正撑着一柄透明的雨伞立于这清寂的雨幕间。
沉霾的天空,点点落雨。
荒凉至极,也浪漫至极。
阮梨提着裙摆小跑过来,霍砚舟将她护在伞下。
透明的伞面上坠着滴滴雨珠,他们在伞下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周遭冷寂,呼吸却滚烫。
霍静举着相机记录下这一刻。
这一定会成为她职业生涯里最特别的照片之一。
生活不会永远阳关灿烂。
但有你在身边,每一天都是晴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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