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不能有?”
霍砚舟凉凉瞥他一眼,“谁跟你说女未嫁?”
许荡:“……?”
*
休息的片刻,阮梨觉得肚子饿,一个人走到自助区找吃的,有人过来敬酒,言语间很是熟稔,阮梨却想不起对方是谁。
“梁桥是我弟弟。”中年男人开口解惑。
阮梨恍然,梁桥是她的高中同学,和霍明朗关系极好。阮梨礼貌地和对方打招呼:“梁先生,您好。”
“阮小姐客气,听说霍公子被外派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两位的喜酒。”
“……”
沉默不是因为这位梁先生提到了霍明朗,而是因为隔着一道檀木丝绢四时屏风,款步而出的人正是霍砚舟,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不解但貌似无处求解的许荡。
阮梨无端心虚,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在霍砚舟看过来的一瞬,却有种特别对不起他的感觉。
她正要开口解释,身后有人喊她。
“阮小姐。”
竟是张怀瑾。
看着走近的高大男人,阮梨头大如斗。
她已经有理说不清了,张怀瑾这个时候还来添什么乱。
果不其然,隔着薄薄的一道镜片,阮梨都看到了霍砚舟眸底的好整以暇,她完全可以自动翻译——霍太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可这个局面完全超出了阮梨的掌控能力。
张怀瑾已经在她面前站定,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可否有幸请阮小姐跳一支舞。”
男人眉眼温和,恪守社交礼仪,不见半点逾越。
阮梨却如芒在背。
作为这场酒会的半个主人,张怀瑾今晚的一举一动同样备受关注,眼下无数道视线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打量、好奇、揣测。
“抱歉,我不太会跳舞。”
“阮小姐不必惊慌,这只是正常的社交邀请。”张怀瑾压低声音,“两年前LSE的圣诞假面舞会,我也在。”
换言之,他见过阮梨跳舞,知道她在说谎。
而在邀请她之前,张怀瑾已经跳了两支舞,都是和今晚陪家人一起前来的世家千金。
再推拒似乎就不礼貌了,亚升还需要达领的帮助。
阮梨犹豫一瞬,缓缓抬手,将指尖落在张怀瑾的掌心。
张怀瑾极守礼,虚虚将她的手指托在掌间,看似贴在阮梨身侧的右手其实也只是做出了微拢的动作,连半寸指腹都未贴触。
阮梨讶异。
“刚刚那位梁先生是不是提到了让你不愉快的事?我只是看你似乎有些为难……是我太唐突了吗?”
阮梨听懂了,张怀瑾在帮她解围,难怪他方才那样坚持,甚至戳破她的托词。
“谢谢。”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张怀瑾认真解释,“诚然你完全符合我对另一半的希冀,我母亲也极力想要促成我们,但我知道我的存在会让你困扰。”
阮梨抿唇不语,倘若张怀瑾是逾矩之人,她自然可以严词拒绝,但对方绅士守礼,坦荡磊落,反倒让她有些难以开口。
“我还是带给你困扰了吗?”
“没有,我……”阮梨微顿,“抱歉。”
张怀瑾眼底似有失落,但还是笑笑,“你好歹也等跳完这支舞再拒绝我。”
阮梨垂眼,避开他的视线。
“我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阮梨心间倏然一跳。
因为在张怀瑾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她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竟然是霍砚舟,是他在水榭处垂眸看
她,嗓音温沉地喊她“阮笙笙”的样子。()
从来没有人叫过她阮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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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可以不礼貌,可以不讨好。
“是我冒昧。”张怀瑾主动终结了这个话题。
短暂的舞曲结束,阮梨收手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她下意识回头,先前的那处已然站了其他人,环视四周,也不见霍砚舟的身影。
“找人?”张怀瑾问。
阮梨轻嗯一声,冲他点头,眼底有明显的歉意,旋即快步往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她看到了许荡。
“许先生。”
许荡回头,一晚上的没落神色在听见阮梨喊他的一瞬阴转晴,“你找我?”
“请问你知道霍砚舟在哪儿L吗?”
“啊?”许荡蹙眉,“你找我哥啊。”
“嗯。”
阮梨其实并没有想好见到霍砚舟之后该说些什么,解释她接收张怀瑾的邀舞只是出于社交礼仪?抑或她并没有想要顶着“霍太太”的身份和其他异性暧昧不清?
似乎哪一个刻意解释起来都有些奇怪。
不解释,又好像会不安。
阮梨想,大约是因为他们的这段关系本就不正常,自然也不能用常理去分析。
许荡没注意到阮梨的神情,视线环过一圈,“好像是出去了吧,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啊。”
阮梨这才想起,她也有霍砚舟的联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