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是从一阵颠簸中苏醒过来的,醒来的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燥热。
睁开的桃花眸里泛着一层氤氲水光,盈盈惹人怜。
湿.软的小舌舔舐过唇瓣,润泽的光晕从她艳红的唇瓣上泛开。
药劲渐起,姜姝四肢无力,浑身使不上劲,眼前也变得雾蒙蒙的,看人都是朦胧的一片。
察觉到身体异样,姜姝不需多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缠月绕,教坊司专门用来调教姑娘的药物。
若是有谁不听话,只需引发缠月绕,便能尝到万蚁噬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此毒在她认知中尚无药可解,只能通过靠自己硬熬过去。
仿佛有细小的蚂蚁在她的体内乱转,白皙柔荑忍不住上手想要抓挠。
却始终不得要领,如同隔靴搔痒一般,越来越痒,也越来越疼。
谢让看着在马上胡来,险些摔下马的姜姝,漆眸微凛,面色微寒看着她。
“勿动。”
姜姝听出其语气中的不善,眨着一双清眸向上看去。
纤长的眼睫被泪水濡.湿勾挑在眼尾,洇红一片。
倏地,身下骏马疾驰,坐在马上的姜姝瞬间向后倾倒。
燥热的肌肤在贴上对方的瞬间,静了下来。
她心里闪过惊奇,但来不及深究,缠月绕的药性又再一次涌上来。
这回她看见了男子的轮廓,原来是他。
他身上泛着馥郁的冷檀香,带着勾子一般直往她口鼻钻去,姜姝紧攥着他的衣角,本就昏沉的意识在药效的侵蚀下更加薄弱。
细白的柔荑攀上了对方有劲的蜂腰。
才贴上去的瞬间,体内那股燥热异动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意识的姜姝一心只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将自己一股脑的拱进对方怀里。
娇软的嗓音仿佛掺了蜜糖一般,“公子,我的腰好不舒服,能帮我揉揉吗?”
姜姝宽大的袖衫之下,是被玉带束起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仿佛一用力便能轻易将其折断一般。
娇软的柔荑搭上他握着缰绳的修长手掌,指腹间隐有薄茧在其中。
拉着他的大掌就要往细腰探去。
这时被姜姝拉住的手掌转换方向,顺着女子的脊背往上。
姜姝感受到对方手心在她背上游走,心中微喜,身子前倾,企图靠他更近。
“公子,我的腰好疼……”
话还未说完,姜姝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剧痛,两眼一翻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女子柔软的身子就这样倾倒在他怀里。
跟在身后的翟蓝看到这一幕,先向四周张望了一瞬,确定无人看见。
这才凑上前小声说道:“大人,即使这公主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大人也不该将公主当场打晕,这要是被人看见了,那些御史又要上书了。”
女子柔软的身段倚靠在他身前,传来似有若无的女子浅香。
随着马匹晃动,女子青丝缠绕上了他的脖颈,被青丝划过的地方传来一丝痒意。
想起方才姜姝的举止,谢让心中闪过疑虑。
但终究没有多想,骏马飞驰,带起一地细碎的雪花。
谢让将姜姝交给她的贴身女官便转身离去,随后赶来的太医慌忙忙的上前诊脉。
只是这脉象,太医眉间沟壑又起,良久才写了药方退了下去。
赶忙写了密信飞鸽传给在外祭祀的圣上。
这回公主怕是因祸得福,彻底痊愈了。
……
已至冬日,天也越发冷起来,寒气凝结成冰锥结在檐下。
素白的指尖推开窗柩,迎面而来的冷风打在姜姝娇嫩却失了血色的面上。
窗外的景象透露着无不精致的装饰,冬日里,走廊竟还有开得正好的花枝。
坐在窗前,姜姝看着柔嫩没有一丝伤痕的手掌,就连她九岁那年因为贪玩从秋千上摔下来留下的一小块疤痕也不见了。
指腹用力摩挲过那片肌肤,白嫩的肌肤上瞬间泛起红印来。
微小的痛感从手腕传至脑海,告诉她,这不是梦,是真的。
她又活过来了!
“公主,该喝药了。”
清荷端着药从门外走进,苦涩的药味瞬间充斥在屋中。
走近瞧见公主坐在窗前,窗柩大开。
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碗,走上前将窗柩合上,“公主,您病还未好,受不得风,奴婢还是扶您去床上歇着吧。”
姜姝被扶回床边,心里有万千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嘴里涩苦的药味,也让她难以下咽。
秾丽的眉眼微蹙,已经好久都没喝过这些苦药了。
清荷接过药碗,见公主将药都喝了个干净,笑着说道:“公主这次得真神庇佑,恢复神智,公主您不知道娘娘有多高兴,就连陛下都已下旨减免赋税,以示庆贺呢。”
她眼中微微晃神,公主……
姜姝梳理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记得昏迷之前,她隐约见到一人。
“清荷,那日送我回来的人是谁?”
清荷站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回公主,那日送公主回来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