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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1 / 4)

树屋外的鸟还在叫个不停,贺岁安嗖的一下缩回像在作恶的脚,结结巴巴:“抱、抱歉。”

她撇开眼。

目光落在半空中,眼神变得恍惚,脸颊冒热气。

祁不砚面上没丝毫的尴尬,或许说他依然缺乏这种情绪,只是刚睡醒,眼中似有层潮湿,蒙了雾水般,眼尾比平常红润些。

贺岁安虽知道男的在早上可能都会面临这种问题,很正常,亲眼所见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次,祁不砚因为她在怀里面乱动,出现反应。

也是正常的。

还是那句话,这属于人的身体本能,可以不包含任何感情,况且此时是早上,出现反应更是不掺杂其他的,不是因为她。

念及此,贺岁安自在了点,可她不知祁不砚要如何处理,是像上次那样手,还是等自我平复。

无论是哪种情况,还是到树屋下面等他比较好。

贺岁安连滚带爬起来。

她说她在下面等他。

祁不砚抬起头,看贺岁安落荒而逃似的身影,没怎么管自己出现什么反应,毕竟以前也试过几l次,但这次平复的时间长了点。

他刚梦到贺岁安。

梦里,她同以往一样与他很亲密地接吻,一觉醒来便感到了轻微的难受,也就是说,这次亦是因贺岁安而起,又一次了。

他身体是正在贪恋着她?

祁不砚眨了下眼。

贪恋这个词,很亲密,他觉得用在贺岁安身上可以接受。

祁不砚本就喜欢与她亲密,能接受用来形容亲密的词语与用来体现他们亲密的一切行为。

一刻钟左右,祁不砚才感觉身体彻底平复下去,他站起来,弯腰捡起旁边的外衣和躞蹀带。

待穿戴完毕,他一下树屋便看到蹲在地上的贺岁安。

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贺岁安耷拉着脑袋,目光放空,出了神,拿着一根捡来的干黄树枝,无意识在泥土上勾勒。

祁不砚走近一看,发现她应该是在写着他的名字:祁不砚。

后面的字略有不同。

按大周的写法是:硯。

之前,祁不砚就发现贺岁安的字跟他学的略有所不同,不过,连蒙带猜还是可以读懂的。

“你为什么写我的名字。”祁不砚走到仍蹲着的贺岁安面前,也曲腿蹲下,由于他们身高有差异,他还是比她高出不少,“你现在是想着我?”

地上的树枝一顿。

贺岁安先摇头,又点头。

她道:“我就是无聊随便一写,刚好想到你。”

说的是实话,贺岁安下树屋后,不让自己想搭脚给他一事,却想到了那段忽然涌现的记忆。

撞树那日,脑海里闪过似没她存在的零碎记忆,贺岁安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祁不砚曾问过她有关记忆的事。()

贺岁安说随缘便好,有些事不能勉强,太勉强只会令自己痛苦,而如今,她改变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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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试着去找回记忆,找回她遗失掉的所有记忆。

可怎么找回记忆呢。

这是一个难题。

贺岁安又想,既然自己可能拥有不少有关祁不砚的记忆,那么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她敢肯定的一件事是,他们在此之前不认识。

他们初次见面是在卫城。

如果他们以前便见过面,祁不砚定会认出来的,所以,他们在卫城相见时是互相不认识的。

不认识,脑海里却有对方曾经历过什么的记忆。

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贺岁安不仅有祁不砚的记忆,也有关于其他人的记忆,譬如,祁舒、边以忱。

她失忆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拥有那么多不属于自己,却属于其他人的记忆,这不合常理,贺岁安越想越有不良的预感。

但她仍想寻找真相。

思考这件事时,贺岁安不自觉地想到了祁不砚。

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刚好想到我?”祁不砚牵过贺岁安的手,将她拉起来,指腹拂去她手上残留的树枝碎屑,“你的字瞧着新鲜,我喜欢。”

贺岁安:“你想学?”

祁不砚松开她的小手,拿起刚才那一根细干黄树枝,也在地上利落写了几l个字:賀歲安。

“你是如何写你的名字的?”他将树枝递回贺岁安手中,“你既写了我的,我想学写你的。”

贺岁安又蹲下去,用简体字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贺岁安。

祁不硯,祁不砚。

賀歲安,贺岁安。

两条写法不同的名字安静地并列排在一起,笔画少的字体秀隽,笔画多的字体张扬、不羁。

祁不砚盯着看了片刻,用贺岁安的写法写她的名字。

一笔一划,很慢地写。

他学东西很快,一般都是看一遍就会了,而且旁边还有贺岁安写过的字,只要照着写就行。

但眼下却写得很慢,仿佛在临摹贺岁安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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