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和程怀谦商量,“我看齐家没有什么可探的,还是去这个张家最合适。”
“从这两天打听的消息看,张家简直是太普通了。”程怀谦是赞成的,他道:“但又不普通。说是山里的小户之家,却又能通文墨。
不过,晚上我和你去不了,有曜哥儿在房里。”
程怀谦颇为遗憾,和沈笑分了热茶壶回房。
出乎意料的是,顾道长找来他们,说晚上带两人一起出去,让他们两个准备一下。
沈笑高兴的不行,穿上空间里的夜行衣,打算开门时想想不妥。
她这身衣服,并不在这次带来的行李中。
无奈的又换了一身灰布短打,用布把脸围上。
天色稍晚,暖人的春风中,看到姬婳飞身离开,顾道长才道:“我们也走。”
他飞身跃出墙外,沈笑和程怀谦紧跟着出来。
唯独留了娥眉月下沈曜在院中的石桌旁。
沈曜一捏胳膊腿,算了,他攀墙动静太大。
西城的更夫刚打过更,顾道长已经带人找到了张宅。
淡淡的月色下,没有灯光的宅院,漆黑一片。
坐在房顶的顾道长,看着沈笑和念哥儿分别向前后进查找。
他耳听六路之时,竟然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听动静像是练了外家功夫的人。
很快,在后院的沈笑转了一圈儿,听动静各房间的人差不多都睡下。
只有一间后罩耳房里,有个小丫头和婆子在做针线。
沈笑觉得没啥可看的,待要离开时,听到小丫头低声道:“奶,才将我看见老爷又去杂物房了。
说不定又要到明天才回来。”
“闭嘴。”老婆子轻喝道:“此事,是你个小丫头能说的?”
“哼,奶,咱不辞工离开吗?我觉得这样不好。”丫头其实也不小,听着声音也有十五六。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不要去注意那里。”老婆子夺过针线,吹灭灯,“睡吧。”
屋里灯灭后,一阵细碎声后,没有了动静。
沈笑暗道杂物间在哪里?她仔细看房子的格局。
这是主院后面一溜儿简陋的后罩房,平时住着仆妇丫头,还有一边角是个厨房。
沈笑游走在其间,借着从空间拿的发光石,没有一会儿,就找到了所谓的杂物间。
她大胆而又小心的推门进去,还好门没有发出声音。
这里头放的破家什之类的,环顾一圈儿,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只是,在很多家什都落了灰的情况下,挨墙的一个很宽很大的木箱,显得过于干净了。
沈笑不由上前,将盖子掀开,好家伙,这箱子没有底呀,却是有台阶的。
她仔细回想,张家的隔壁,听说是个行商买的别院,住的是他的妾室。
因着行商是徽州的,一年不过来京城两趟,住些时日就走。
那妾平日里并不常出门,家里只有一个老苍头,一个婆子和丫头。
沈笑退出这房间,回到前面找顾道长来了。
她轻飘飘的飞上房顶,在阴影处不仅看到了顾道长,还有程怀谦。
“我要去隔壁。”沈笑报备一下。
经过顾道长的同意,程怀谦也跟着一起来了。
他们当然不是走密道,而是翻墙过来的。
一到这院子,沈笑就直奔张家杂物间对应的地方。
呵呵,倒是有意思,这后罩房有一间灯亮着。
两人待要走近,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夹道里传来。
沈笑急忙把程怀谦拉走空间里,就看到外面,这家老苍头挑灯过来。
老苍头挑灯四处寻寻,一脸疑惑的自言自语,“难道我老了,刚刚明明感觉院里有些别的气息。”
就在这时,前面有瓦片声响,老苍头快步移动,一声“喵”,一只白猫从房顶扑到树上。
老苍头又挑灯退回,向那间亮灯的房间走去。
“这脚步沉稳有力,身法也不慢,哪里像个年岁大的驼背老人?”沈笑不无讽刺的道。
“你发现什么了?”程怀谦没有什么收获,前院住的男仆,书房里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书信。
除了几篇大字,收拾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有问题的不是隔壁,而是这个院子,一个看门老头儿是个练家子。
沈笑指挥空间里靠近房间,讲了她在张宅看到的,“我们进房间吗?刚刚老苍头进去了。”
程怀谦怀疑道:“可里面没有说话声,是不是有秘室。”
两人遁进房内,果然是只有灯没有人,他们小心的躲在暗影处,闪出空间开始运转灵力。
再有秘室,只要不是在一里外,沈笑现在运功后都能听到,程怀谦暂时听的更近点儿,差不多百丈内。
谁家秘室也挖不了百丈,除非是墓室。
好半晌,沈笑两人同时听到下面有人在说话。
一道女声道:“可惜现在去不了临清,那么多粮食生生堵在那里了。”
“呵,你就是运来又如何?齐家不做粮油生意。”一道略里苍老的声音道。
“等风头儿过了,我们再运过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