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道的建筑以九层琉璃塔为中心, 成八卦之势,魏婠的洞府在东南方向,其它地方都为云雾笼罩, 向远处望, 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
魏婠正辨认方位,想着去寻白衡, 就见从天边飞来一个人影, 仔细看了,正是白衡。
“白师兄,我正要去找你呢。”魏婠他地遇故人,虽然这故人也不怎么熟,但到底是让她有了些安全感,因此语气中也有些惊喜。
白衡飘飘然落地, 此次没带他那把古琴, 墨发为一条蓝色发带束起, 颇有君子雅然之风, 他对魏婠淡淡道:“师祖已经收了你做徒弟,魏道友不用叫我师兄。”
“师兄这是说笑吧?”
“祖师金口玉言,断不是说笑。”
魏婠想起昨日夷岚随口一喊, 她自己也没想道夷岚收徒这么随便啊, 而且白衡是夷岚的徒孙,这辈分摆在这,真够尴尬的……
“那……”她总不能真让白衡叫她师叔吧?“不如我们以名字相称?”
白衡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向远处看了看, “我先带你去我的洞府吧,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我。”
魏婠自然答应。
白衡的洞府在东北方向,不过他特意绕过了琉璃塔, 而不是直接从琉璃塔上方过去。
在路上,魏婠想起昨夜之事,问白衡:“是有人养了灵宠吗?昨天我听到了好多声音。”
“吵着你入眠了?我会让他们安静些。”
魏婠只觉得白衡的态度变化太大了,第一次见面还对她殷勤关切,现在那关切都消失不见了,对她冷淡起来。
欲道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夷岚说收徒,连个收徒仪式都没有;白衡也奇奇怪怪的。
不过魏婠不是脸皮薄的那种人,她疑惑甚多,就想一一问出来,总能从白衡的回应中发现什么。“白衡师兄,那你知道徐昭明师叔的事么?他似乎与夷岚师祖有旧。”
魏婠发现她叫出师兄后,白衡的神色舒缓了些,他说道:“徐昭明曾是师祖的男宠。”
魏婠被这消息一震,看向白衡:“徐师叔?”
白衡挑眉,说,“你不信?不过,师祖没有得手便是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衡淡淡道:“徐昭明从前是底下送给师祖的男宠,他不愿意,被白师伯救了,师祖因此迁怒白师伯,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白师伯就是白乘风前辈吗?”魏婠道,白乘风与白衡都姓白,他们俩有什么关系?
白衡听到这个名字,面色严肃下来,说:“正是。”
“婠婠,”白衡突然道,“我说这些话或许会吓着你,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师祖性情不定,她因为徐昭明一事一直不喜我叔父,甚至也不喜欢我。她明知我想向你求亲,却偏偏收你为徒。”
“等等!等等!”魏婠脑子里一片混乱,捕捉到重要的几个字,“你向我求亲?你、你向我求亲做什么?”
白衡看着魏婠,理所应当道:“你是魏真人之女,当然要做我的王妃。”
“王妃?哪来的王?我娘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魏婠觉得白衡实在是太奇怪了吧!
“你的功法是魏真人为你求的,是我白氏祖传的功法,所以你要做我的王妃。”
魏婠不相信魏灵会因为一本功法把她许给白衡,于是问:“是我娘亲口答应的?”
白衡沉默了片刻,说:“是师祖给她的功法。”
魏婠大概知道了,魏灵恐怕是直接通过夷岚拿的功法,而白衡或者说白氏和夷岚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他们欲道怎么哪哪都怪,难怪母亲只让她跟着夷岚师祖,其它的事不要管。
“白师兄,既然是师祖给的,那就不关我和我娘的事呀。”
白衡却道:“你既然用了我们白氏功法,自然是我的人,难不成是无极宗谢微的人?”
白衡提到谢微时,脸色很是厌恶。
“这哪跟哪?”魏婠听他这么说,也来了气,“我与白道友你无亲无故,与谢微也是一样。”
白衡正要说什么,但是他的洞府近在眼前,便改口说:“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魏婠转头一看,见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比之夷岚的琉璃塔有过之无不及。
啧,欲道的审美都这么富丽堂皇吗?
魏婠到了白衡洞府,自觉要给他点面子,在别人家里与人争论,多不好呀,于是也就跳过刚刚那些,恭维道:“白师兄的洞府真是令人目眩神迷。”
白衡闻言嘴角上扬,似乎也把方才不睦的场景都忘掉了,他带着魏婠走进去,便是金光灿灿的大厅,厅中有八根盘龙柱,都栩栩如生,跃跃欲飞。
但是魏婠的目光却被一个绿衣女子吸引住了。她站在一根盘龙柱边,半掩着自己的的身子,头靠着柱子,目光冷冷地看着魏婠。
“水碧,还不出来拜见未来的王妃。”白衡道,他坐到主位上,示意魏婠也坐下来。
“白道友,你这么说我可坐不下去,你既不是王我也不是妃。”魏婠闷闷道,那叫水碧的女子的目光冷飕飕的,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白衡却道:“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