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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然等人的注视下，女先生和洞虚老祖分别走上了一座石台。
洞虚老祖尽管之前被陈然挑衅的内心憋屈，但此刻依旧是激动的。
至高本源…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女先生倒是神色越发平静。
她也是没经历过迎道大典，这让她多少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因为稀里糊涂的就得到了逍遥道印，本以为不在乎，但哪知临死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事。
“老头儿，当年你给我此道印，现在还给你了。我李清婉，果然不喜欢欠着别人。”
石台上女先生闭目，盘膝而坐。
四周有些哗然的看着女先生。
纪元十界女子强者本就不多，逍遥大界更是。
所以女先生一出现，他们其实就已经猜到女先生是谁了。
“果然是这位，但她…似乎活的太久了。”众人细思极恐，都有些毛骨悚然。
“陈道友，我们离开吧，不要扰了我师傅他们。”季长空本能的去拉陈然。
但。
季长空却是抓了个空，什么都没抓到。
“陈道友？”季长空看向陈然。
“你问问你师傅先。”陈然瞥了他一眼。
季长空一滞，忍不住看向逍遥界主。
他竟是罕见的看到自己师傅眼中流露一丝恼怒。
“师傅？”
“下去。”逍遥界主低喝。
陈然什么身份，连他都不放在眼中，而季长空只是他的弟子，在这里瞎搞什么？
如此做除了丢脸，逍遥界主想不出其他！
就连灭世老祖等人神色都是有些怪异。
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自持身份？
眼前这季长空给他们的印象显然很不佳。
季长空一滞，愣是没想明白。但他知道自己师傅生气了，只能不悦看了眼陈然，扭头离去。
逍遥界主有心说陈然欺辱小辈，但下一想到陈然年龄，顿时心里膈应的不行。
尽管猜测陈然是什么老怪物转世，但至少现在陈然年岁是小。
这么一想，逍遥界主更不爽了。
沉默许久。
“迎道大典，开始！”逍遥界主大喝。
“轰轰轰！”
偌大逍遥纪元都是震动起来，一股股磅礴的力量自石台，自纪元四处升腾。
这些力量开始汇聚，恍若凝聚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厚重，温和。
这只手…在将女先生体内的逍遥道印拉扯出来。
过程温和，但其中的痛苦唯有女先生自己知道。
因为，这是大道被生生剥离。
哪怕逍遥纪元的力量已经足够温和，足够考虑到这一点。
女先生脸色越发苍白，摇摇欲坠。
不过，她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
这是她必须要承受的痛楚，她不需要表现出什么让人同情。
不远处洞虚老祖一脸欣喜的等待着。
远处修士惊叹连连的看着。
灭世老祖等人称赞着逍遥知道的玄妙。
这是不正统的至高本源，本身逍遥能成至高本源就够奇特的了。
此事应该也是第一代逍遥界主妙手天成！
而不正统的至高本源大多是因为某些灵感而来！
也正是因此，不正统的至高本源大多有道印的存在！
这是为了传承！
就像当代逍遥界主，就是因为没有逍遥道印，不得已只能去修其他至高本源！
“规则无情，但也有一线生机。”天命老祖说了声。
“天命懂得倒是挺多，就是太不大气。”陈然轻笑一声。
对于女先生此刻经历的，陈然自然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可在陈然看来，过程如何或许重要，但结局更重要。
听着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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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的感慨，陈然忍不住说了句。
这些人，似乎天生喜欢看他人的悲惨。
“我大气与否，你怎知？”天命老祖一滞。
“若你大气，便不会和他们站在一起。我这人看人还是挺准的，你修宿命，却似乎从未明悟自己有何宿命。”陈然说道。
灭世老祖等人脸顿时臭了。
这是把他们形容成同流合污？
“我自己的宿命，自然知道。”天命老祖眼眸一凝。
“真的么？”陈然转头看向他，笑道：“若你看透了自己的宿命，就该知道我的存在。”
天命老祖修宿命，却显然修得不够透彻。
若他连自己都能彻底看透，再看他总不会一无所知。
但现在看来，天命老祖似乎压根不知道他什么身份。
天命老祖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一刻，他竟是感觉自己被陈然抓到了命脉。
这是很不好的感觉，让他不再言语。
陈然一笑，眼中渐渐浮现轻蔑。
作为这个时代抗衡纪元规则不死的陈然，其实是有资格蔑视所有生灵。
只是…他不愿如此做，也不觉得有何意义。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