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失望感溢满了她的心脏。
放下这些东西之后,他就走出地牢背对着她。
安妮拿起药瓶闻了闻,确实是止痛剂的味道,在三年级时,庞弗雷夫人给她喝过这种药剂。但这也太奇怪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敌人为什么要给另一个敌人治伤…
这种警惕心理让她不敢使用药剂,也不敢吃盘子里的食物。
听到没有动静,他重新回到监牢之中,他就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愿再次退出。安妮第一次用这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喉咙也像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他上次就失败了,这次还不放弃。”安妮讽刺地说,“你们的主人又想做什么?又想控制我吗?”
他还是以沉默回应,安妮嗤笑一声,忍住腿上的疼痛扑了上去。这场战争已经让她明白了,不能一直被动。
燕麦粥混着尘土撒了一地。
沉重地闷响,安妮把他压在身下,他几乎没什么反抗,就轻易的把自己的魔杖交了出去。她抢过他的魔杖,刚想站起来便被腿上的剧痛给击倒。
安妮一点一点地爬向栏杆,紧紧地抓住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
“哈…”她倒吸一口冷气,咬住下唇,这不疼…一点也不疼…似乎洗脑能够减轻她的疼痛。
腰部的触感把她拉回了现实,安妮的身体一颤,那是怎样一个诡异的场面,她已经幻想到她将被拖在地上,为自己的反抗而找一顿揍。
然而并没有,来自背后的怀抱既让安妮觉得十分温暖和可靠,而这一切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带来的。
“你是谁?”
“别看我!”
安妮在想要转头的那一刻听到了他的声音,然后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你。”
西奥多轻轻地搂住她,“喝了吧。”他把药瓶递给她,这一次,她不再拒绝,疼痛逐渐的消退下去。
她摘下了他的面具,曾经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阴霾,西奥多的脸瘦而苍白,乌青的眼下像是几天没有合眼。
“和我们一起逃离这个地方,西奥多,你的命运不应该在这里。”
西奥多知道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哭泣,而此刻心中的酸涩如洪水般泻出,“我…父亲在他们手上。”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软弱。
“我们总会赢的。”安妮说,“你把魔杖给了我,他会惩罚你的。”说完安妮就把魔杖重新还给了西奥多。
“你有你没有办法退出的理由,我能理解,但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安妮哽咽起来,“从前就一直在帮我,帮我写魔法史作业,帮我熬魔药…到现在还在帮我,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报答。”
“我心里说的是,我要帮你,如果可以的话,那个期限是一辈子。”西奥多难得地笑了起来,是一个苦笑。“还记得我们跳舞的那次吗?”
“记得,我那个时候跳的像鸭子一样,真笨。”
两个人破涕为笑。
西奥多没有说,在他记忆中,那是最美丽的一个冬雪夜。
“那天我不是一时冲动,是认真考虑过了很久,尤塞恩是用来牵制我和父亲的棋子,上次她的父母在巴黎出事之后,她自己就清楚自己是被利用的那个。”
“尤塞恩的父母在巴黎出事了?”安妮问。
西奥多点了点头,“被那个人的手下在巴黎的魔法部杀死的。”
“西奥多。”安妮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她的情窦初开,是她一直都在否认的人。
我喜欢你。
她多么想说出那句话,但一想到自己是一个注定要死亡的人,她只能把这句话憋在心里。
“照顾好自己。”她最终只说出了这句,“别再帮我了。”
“你还记得你还差我一个条件,对吧?”西奥多站了起来,重新带上面具。面具像是最后一层保护罩,他的眼睛已然通红。
“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必须活着,我要求你当你和我在战场上相遇时,不要手软。”
“你知道我做不到,这不公平,你对我放水,而我却不能对你手软。”
“你必须做到。”
他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仅此而已。
“西奥多…如果这场战争结束了,你我都活下来,你必须为今天的行为向我道歉,用你的余生道歉,听到了吗?”安妮隐含着泪水。
这算是个表白吧,应该。
“好啊。”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两人紧紧地相拥,如冬日里的最后一丝温暖,彼此都想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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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确定这就是哈利·波特吗?”哈利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
“我们可承担不起认错的代价,把主人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召过来,要是让他发现这不是波特…所有的错误难道让我们来承担吗?”纳西莎·马尔福说。
赫敏刚刚被贝拉折磨,泥巴种的血痕赫然出现在她雪白的胳膊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一定要把我的地方弄得这么脏吗?贝拉?”纳西莎厌恶的捂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