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来到了猪头酒吧,老店主给他们一人上了一杯混浊的黄油啤酒,不过两人都没有心情品尝。
“玛丽姑姑还好吗?”安妮首先问到。
“妈妈很好,只是看到威廉舅舅入狱的消息,拿着五十万美金的卡就想往英国赶。”埃里克说。实际上,玛丽·加德纳在看到自己亲哥入狱的消息以后,徒手捏爆了一瓶可乐。
真·拳头硬了。
“舅舅是怎么入狱的?”
“我也不清楚,接到他的电话是是在凌晨三点多,后来贝利把他保释了。”安妮叹了口气,“抱歉,这些事情让姑姑担心了。”
“他们兄妹三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妈妈一直说了,长兄如父。”
聊完沉重的话题之后,安妮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几年还在和“Amy”通信吗?埃里克?”安妮望着窗外的一对对情侣说着,“哦对了,八音盒被我的“宠物”弄坏了。”
想到汤姆·里德尔这个手欠的家伙,安妮就气的牙痒痒。
“一直都有。”埃里克笑了笑,“从十岁开始,直到现在。”
“那你们为什么不见面呢?”
“我们已经见面了。”埃里克说,“但是她讨厌我。”
蓝绿色的眼睛盯着黄油啤酒里的气泡,透过杯子,对面女孩的身体在淡黄色的液体中扭曲。
“那…还真是有点糟糕。”
谁叫埃里克这个小子不会说话…
安妮没有想到,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埃里克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而没有吵架,聊了一下午的事情,从吐槽各种教授,到自己平时的小事。彼此之间更加像家人。
特里劳妮说埃里克也许有真正的预言天赋,并且愿意邀请埃里克来做自己的助教。埃里克自己也一直在意着一件事情,在意一个他曾经做的“预知梦”。
这个梦自从在法国出现后,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埃里克,让他比之前变的更加地憔悴和敏感。上次的八音盒事件也是经历了多次的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
他们离开猪头酒吧,附近是一块很大的空地,上面铺满了积雪。安妮喜欢玩雪,她蹲在地上捏了一个小团子,用旁边树上的松针当做雪人的手。
“为什么你只做一个?不应该是两个,把另一个雪球累在上面吗?”埃里克蹲了下来,他金棕色的头发在雪地上很显眼。
“你不懂…这样的话,就不会看到因为重心不稳,雪人“断头”的场景了。”
“你的思想还真是…与众不同。”
埃里克也照样捏了一个,放在安妮的雪人旁边。
“好像又要下雪了!快溜快溜!”安妮拽着埃里克的围巾。
“喂!你千万别用我的围巾擦鼻涕!”
“去你的!你才这么恶心呢!”
两个人又免不了争吵打闹。
两个奇怪的小雪人立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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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斯基特对于哈利·波特的文章在《唱唱反调》上刊登了,乌姆里奇立刻出台了第二十七号教育令,禁止霍格沃兹的学生携带《唱唱反调》。
不过教授们也通过自己的行为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当哈利递给斯普劳特教授一个喷壶时,她给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弗立维教授在魔咒课结束时笑眯眯地塞给哈利一盒会尖叫的糖老鼠,说了一声“嘘!”就急忙走开了。
特里劳尼教授在占卜课上歇斯底里地抽泣起来,对吃惊的学生们和大为不满的乌姆里奇宣布,哈利不会早死,而是注定要长寿,当魔法部长,还会有十二个小孩。
“十二个小孩?”安妮和罗恩同时看向了满脸通红的哈利。
赫敏·未来部长·格兰杰并没有听到这些荒唐的话,因为她早就不修占卜课了。
不过特里劳妮在这节课上又给安妮占卜了,她神秘的闭上眼睛,“孩子!你是不是还有个姊妹?”
“额……并没有。”安妮不忍心拆特里劳妮的台,但还是怕她乱说一通。“但是我有个弟弟。”
“哦不…你有。很明显,是个女性的力量。”特里劳妮说,“她很邪恶,会和你作对。”
算了…特里劳妮说有就有吧…
安妮思考了一会儿,以威廉·帕尼克这个憨憨行为…在医院里少抱走一个…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
“阿嚏…”威廉摸了摸鼻子,“谁说我嘞…”
自从亚瑟·韦斯莱受伤之后,神秘事务司的看守任务就由西里斯和他负责,西里斯是个格斗高手,即使再有一条蛇出现,西里斯的魔法也能把它撕成碎片。
威廉对这件事产生了心理阴影,明明被魔法部抓过一次,凤凰社就不能让他休息休息吗?
威廉总觉得拐角处有什么,然而西里斯觉得他只是惊吓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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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安妮一样,每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奇差无比,经历了高强度的大脑封闭术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精力对抗脑内的梦境。
他的头剧痛无比,伏地魔很高兴…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如此高兴…十四年了。
画面突然一转,哈利的梦境里出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