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青年声音依旧清朗温润,却似乎带上了一丝鼻音和沙哑,他约梁安笙去他的咖啡厅见面,说是有东西要给他。
梁安笙来到咖啡厅时,店门是关着的,店门旁边的藤生月季已经开满了粉红色的丛丛花朵,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香,梁安笙对花没什么喜好,略略看过几眼,就推门进去了。
何路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有些发红,似乎是哭过,见到梁安笙进来,朝他勾着唇角笑了笑,“袁小姐,你来了,快请坐。”
梁安笙点头,在距离门口最近的桌旁坐了下来,何路放下杯子,给他冲了一杯柠檬水。
何路坐在了梁安笙对面,沉默了一阵,才开了口,“袁小姐,对不起。”
梁安笙朝他投以疑问的目光。
何路显得有些难过,“四天前,我爷爷去世了。”
提到这个,他眼眶又有点发红,梁安笙从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何路有点脸红,接过了纸巾轻声道了谢,“是这样的,袁小姐,我爷爷留了一封信给你,所以我今天才约你过来。”
说着他把一封信还有一个小盒子递到了梁安笙面前,“这个小盒子也是爷爷一起让我交给你的。”
拿了信之后梁安笙没有立刻打开,拿着小盒子与仍然沉浸在伤感之中的何路道了别。
回到家,梁安笙才打开了信封。
信纸有好几张,写信人显然不怎么会写字,里面的字都显得有些幼稚,一眼看去还有不少被修改过的痕迹,信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所幸老人虽然不太会写字,但他的叙述还是很完整,梁安笙没什么阻碍的就看了下去。
正如梁安笙所发现的那般,苏怡藏东西的那个小格子里,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是装了一些贵重的首饰玉器,是被当年的贵叔拿走了,用他在信里的描述,他就是鬼迷心窍,当时儿子患了重病,必须要及时医治,他没钱,又只有这个儿子,所以就动了念头。
拿走那些东西之后,他就离开了袁家,拿它们换了不少钱,带着儿子去了国外治疗,后来儿子病好了,还剩下一笔钱,就被拿来创业了,到前几年才回国,在他的坚持下来到了云城,然后在袁家别墅旁买了一套房子。
他时不时就来袁家看一看,想找到袁菁菁。
老人在信的末尾写道:“小姐,您和您母亲非常相似,我一眼就认出您来了。要说我老头子这辈子哪里做得不对,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没有在那男人带着别的女人进来时没把他们赶出去,二就是为了钱抛下了您。对不起,我悔了十几年,最后也没有下得决心向家里人坦白,小姐,我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您原谅。苏小姐的遗物因年岁已久,我后来发迹后再去寻,却只寻回一枚玉坠,今日托我孙儿转交与您,算是聊以慰藉。贵叔绝笔。”
看完后,梁安笙放下信纸,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正如贵叔所说,小木盒中是一枚玉坠,这枚玉坠晶莹剔透,呈乳白色,形状似圆非圆,有点类似于心形,却没有棱角,上面什么也没刻,如若不是它透亮得没有丝毫杂质的内芯,恐怕会被认为是一个普通的小石头,不过饶是这样,它在诸多玉质首饰中也是太过于普通了,估计也正是因为它的普通,才是贵叔能够把它找回来的原因。
梁安笙伸手将玉坠拿了起来,正此时,许久不曾发言的099讲话了,“检测到未知能量物体,可转换为积分点,请问宿主是否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