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白玉秀,看着依旧没醒的顾新,皱眉道:“他会不会睡太久了?”
白玉秀闻言,手指揉了揉奶猫的鼻梁,慢慢道:“不碍事,小孩子睡得多才好。”
是碍着他的事了!
顾行容从来没有感觉过一个人能如此麻烦。
白玉秀未曾掺手之前,他的大师兄身份能解决大部分事情,而剩下小部分问题用大乘期的武力解决即可;但白玉秀不在游离在世俗之外后,他的路就难走许多。
若论身份,他是晚辈,不得对长辈无礼;若论武力,他二人均是大乘境界,一人新晋一人重伤,谁也不比谁好。
但白玉秀还有个同父异母亲哥哥!!而他这边的师父,每次都是在他晋升大乘之后便隐于主峰,拉都拉不出来,搞得顾行容一度怀疑他的师父是不想处理宗内杂务。
有些憋屈,但确实别无他法,顾行容只能将世界本源握在手心,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弹。
嗡——
顾新猛地一惊,两只猫眼瞪得又圆又大。
别乱动啊碎了怎么办!!!
白玉秀不明其中缘故,只关切的看着奶猫:“做噩梦了?怎么醒的这么突然?”
梦见世界本源被人敲了!可不是噩梦!
顾新慢慢的在他掌心团起来,抖了抖毛。
“下次叫人起床可以不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么!”顾新冲着顾行容疯狂的喵喵喵,“我快吓死了啊!!!”
白玉秀皱着眉看顾行容:“你做了什么?”
顾行容还没说话,顾新便哼了一声,跟着便是一个纵跃,想跳到他身上。
眼疾手快的接住奶猫,顾行容笑道:“大约是怪我早起没叫他吧。”
白玉秀表情未变,看着奶猫不停地用爪子拍打顾行容,一副愤懑不平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
开山大典的第二环节,大概就是各宗各派领队长老的讲话了。
这个环节其实就像是运动会前的校长讲话,既无聊又枯燥,但跳是不能跳的,只能蹲在一旁发呆。
而作为迎客的大师兄,顾行容也不必再做什么上台讲话。趁着这个机会,他带着顾新想去议事堂查一下比试名册。
但好巧不巧的,白玉秀又堵在了议事堂的路上。
瞥了顾行容一眼,白玉秀没说话。
而前者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笑意近乎全无。
两人一猫就这么尴尬的走到了议事堂。
等到了地方,顾行容才开口:“玉秀长老来此为何?”
白玉秀淡淡的瞥他一眼,又看向奶猫:“来找比试名册。”
顾行容:哦?
顾新:撞了!
不等顾行容再问,白玉秀已抬步进了议事堂。
见顾行容紧随其后,还把奶猫放在离他颇近的桌面上,白玉秀才淡然开口:“我这几日必然脱不开身,你为大师兄也要主持开山大典。他身体又弱,经不得煞气杀气,得避开那些好战之人才是。”
顾新受宠若惊的看着白玉秀。
对他这么好的么??
“至于你的几位师弟师妹。”白玉秀主动提起了掌门门下的弟子,“二弟子安思性格不够沉稳,尽量避开她的比试;三弟子安年性情沉稳并无不妥;四弟子安恒太过咋呼,也得远离,免得吓到幼崽。”
噫
顾新往前一步,爪垫踏到白玉秀手上,叫后者神色柔软了不少。
白玉秀又道:“你二师妹比试在明日上午,三师弟在今日,四师弟在后日。若是没有他事,就带幼崽多瞧瞧,也算是积累一些经验。”
“至于宗内灵兽。”白玉秀人已经站了起来,眼看着要迈步离开,“我已对其下了厉令,若仍有不知好歹的在大典上闹事,杀了便可,我与水长老并不会多言。”
说完,他揉了揉奶猫的头,抱着一堆玉简出了议事堂。
顾新一屁股坐在桌面上:“他好像把我当成他那个夭折了的孩子了”
顾行容却觉得不对。
虽说白玉秀行事之间处处都在维护啊新,但从头到尾少说也有半月时间,他并未呼喊过阿新的名字,连询问一句都不曾。
言谈之间更是以他、或幼崽,甚至直接略过而提。
太生疏了,是错觉么?
“再等几日。”他望着议事堂门口,神情有些凝重,“时间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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