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
不要被那些人抓住!!!
他们会吃掉你——
猛地一个哆嗦,关清睁大了眼睛坐着身体开始狂喘气,额头上全是因为惊恐而出现的冷汗。
床?
关清的身体下意识的痉挛了一下,显然他还没有从那个噩梦里回过神来。
还好这地方是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房间。看清楚了墙上的挂饰,关清长出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一仰,大字状的把自己摊平。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失神的望着还贴了墙纸的天花板,嘲讽的笑了笑。怕是过不了多久,这天花板也要被人强行刷成白的了吧?
“关小清?你醒了么?”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关清手忙脚乱的从床上拿起衣服开始套,一边套一边高声叫道:“醒了醒了!等我穿衣服!”
门外的女声停顿了片刻,自行扭开了房间的把手,满脸担忧的看着他:“高烧退了么?”
“呜哇!!!!”关清转过身闭着眼大叫了一声,“姐!!你能不能等我穿完衣服再进来!!!”
他的姐姐,关静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家里有客人呀!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可有些事情总要注意些的。”
关清扣扣子的手顿了顿:“客人?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叫顾新的!”
“对啊。”关静进了屋子把门关上,左右看了看,开始从地上一件一件的捡起衣服替他折好:“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你上次发烧,还是六岁吧?高高兴兴的坐过山车,结果下来就哭得不行,回家就烧了一晚上。”
“姐!”关清哭笑不得的转过身,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摆进柜子:“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还有,那两个人是在客厅么?我下去招待一下!”
说着,关清就往门口走去。只是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逃避什么事情。
“关小清。”关清坐在床边,叫了他一声:“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那个人了?”
已经迈步到门口的关清动作停了停,扭过来的脸上满是笑容:“你想什么呢!那人住的地方那么远,我想去也没有权限啊!把客人晾在下面可不好,姐你等会去厨房做一点吃的吧!”
关静也不再说话,只出神的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了门,背靠在墙壁上,关清的脸上又涌起疲惫。
他说谎了,他去找那个男人了。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能分开恩爱的两个人,也想看看那个男人的真实想法,想问问他是否真的想听从那所谓的规则去和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结婚。
可后面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握紧了拳头,关清开始往楼下走去。那些人、那些口号绝对不能让姐姐知道!
“啊,真是麻烦你们了。”
顾新将打量的视线从屋内的摆设上挪到了二楼楼梯口的关清身上。
与昨天又狼狈又失意,甚至还发烧的模样不同,经过一晚休息,关清身上透露着一种属于青年人的朝气。只不过这客气的语气可是和这身气质不相符合。
快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关清笑容满面的走到顾新面前,很是感激的道:“昨天还是谢谢你们的帮忙呢!在医院出那种丑总之,多谢你们!”
笑容也很假,顾新暗忱。还有,无视别人的目光走开,好像并不是什么完美的解决方式吧?这有什么好感激的?
想起昨天关清的态度,顾新摸了摸下巴,决定试一下:“你笑的很难看。”
关清的脸瞬间僵掉了。
顾新看了眼他的反应,心里有了底,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很鼓励的语气说:“下次笑的不要这么刻意一眼就看出来了。”
说完,顾新就绕过了完全石化的某人,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好半晌,关清才小步小步的挪到他身旁,沉默的坐在他旁边。
又过了好半天,关清才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真的不行么?我还以为很成功的。”
摸了摸下巴,顾新随口道:“以前有人跟你说过么?”
“有啊我姐就——”话说到一半,关清卡了一下壳,呆呆的看着顾新。
疑惑的摸了摸脸颊,顾新回望过去,刚才也没吃东西啊?
关清回过神来,把话接了下去:“我姐以前就笑过我,说我脸上藏不住事。”
“那就不用藏啊?”顾新奇怪的看了过去,“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又没什么意思,又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
关清的态度很消沉:“我们这里跟你们那不一样啦你们那边还能接受同性恋人的话,那管制的应该也不严这边有一点违反规则的话,就会被关起来惩罚就算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怎么都不可能把他表现出来的,只能试着将想法掩盖起来,或者以假乱真?”
若有所思的看着整洁的像是商品样房的房间内部,顾新举了个例子:“就像在医院那样?因为规定,所以一切都是白的?所以声音要控制在一定音量内?”
关清沉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都说是试推行,过一段时间就结束了但总觉得这个一段时间要很久啊。”
顾新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