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觉得没有招待好归彦。
“下次……一定会顺利的!”奉雪握拳。
归彦爽朗地笑起来,手指轻轻抚过唇瓣:“奉雪,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并不是为了得到你的感谢才帮助你的,是我愿意帮助你,我才这样做。”
奉雪微微停顿,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这位小姐,为表歉意,日暖花枝还给您准备了小礼品。请您一定要收下。”
那名接待的女士在楼梯后的门口处站着,对着这边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一点恳切。
“那么我在这里等你?”归彦笑道。
奉雪点点头,她也没有让人为难的意思,便走了过去。
在奉雪往后走时,归彦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讯息。
【归彦:哪位大师有空,能不能今天两点半的时候去书城中心开一个小型讲座呢?重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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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雪跟着那位接待的女士走在朱红的长廊上,廊柱雕刻着美丽的花卉与祥云,还有些则刻着凤凰与青鸾一类的瑞兽。
可是眼前越走越曲折,奉雪突然停下脚步。
“抱歉,女士。家中长辈交待,在陌生的地方跟着别人走,如果路程超过五分钟,我是不会去的。”
那位女士也骤然停下,她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可在听到一点踏过花丛的脚步声时,她对着奉雪微微欠身退下了。
奉雪微蹙眉尖,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便转身要走。
可就在奉雪侧过头时,却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奉雪放在记忆角落,却不曾忘却的人。
那真是个有些忧郁的美少年。
大抵这世上极受宠爱的孩子身上都会带着这样的气质,本应该骄纵任性,但因为过于聪明,而早熟得知道了世事,眉间染上轻愁。
玫瑰般的少年生着红色的卷发,浓艳的五官精致张扬,脸部轮廓流畅锋锐,鼻梁高挺,绝不会被人误认性别。
花丛之下有一条溪流穿过,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溪水的波光倒映在少年的脸上,彷如出水的人鱼般绮丽。
这精致美丽得像是某种异类的少年站在艳色的花丛里,微微低头,手指抚在盛开的玫瑰上,像是在嗅闻玫瑰的香气。
红色的玫瑰上隐约能看到少年的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金色的戒指,戒指上没有镶嵌什么昂贵的宝石,只有一点金色的雕花符文,像是某种印记。
察觉到奉雪的视线,少年对奉雪甜甜地笑了起来,他动作轻柔地摘下一朵花,如同给神明献上贡品一般,将一朵玫瑰献给那名站在台阶上的少女。
这个动作……与奉雪当年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那是在奉雪十三三岁,刚上初中部的时候。
谢青燃带着孩子们去参加一位新贵族的晚宴,听说那个晚宴上也有许多新贵族和外国人,谢青燃让孩子们不要与别人乱说话。
新贵族?奉雪不太明白。
……就是用钱买到爵位的人。谢青燃回答。
等奉雪到了晚宴之上,很快就觉得无趣。
大人们喜欢背着孩子说事,但孩子也不是全然不懂,但还要装作对冰淇淋和夜晚的星星感兴趣的样子,来让大人的心灵上有片刻宁静。
当然,在那个时候,奉雪对于做功课的兴趣比任何事都大。
她溜溜达达地穿过庭院,想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奉雪一路走着,呼吸着夜晚的凉风,直到听到奇怪的敲击声才停下脚步。
在她右侧的树林后,有持续不断的硬物敲击声,奉雪好奇地走过去,便看见一座漂亮的玻璃花房,和站在花房里的少年。
那个少年大约与她差不多大,面容华美艳丽,像绽放的蔷薇花。
少年喉间戴着拘束器,像是刚做过气切手术一类的,他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奉雪。
可实际上,在奉雪从林中走出时,那个少年就已经停下了一切动作,哪怕花房的大门已经被他砸出了蛛网般龟裂的痕迹。
奉雪这才发现,原来这间花房被人在外边反锁了。
哎呀,谁这么坏?
“有钥匙吗?”奉雪站在玻璃门前仰头问道。
红发少年摇摇头,他垂在身侧的手已被划破,滴滴答答地掉着血滴。
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痛,缓缓将手贴在厚重的防弹玻璃上,像是想要触碰奉雪放在门上的手。
可他的动作还是太慢,少女低下头,拿起那个密码锁看了一会。
奉雪想了几个密码试了试,其中一个恰好打开。
“YE,正好是今天这位新贵族的姓氏首字母。还好,这个事还没有做得太糟糕。”
奉雪打开门,便见红发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对奉雪露出了甜如蜜一般的笑容,身上散逸着玫瑰与海盐的香气,他像是想牵起奉雪的手行吻手礼,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伤口。
“我只有手帕,先按压着,快回去找人医治吧。”
奉雪看着这明显说不出话的少年,颇为同情。
“跟我来。”
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