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手术。保守治疗,除了后面那几条,就做前面的第一条,别累着,看有没有能力供点药,在后面就是看情况了。
元栋走出诊室,元德发坐在长椅上,等着儿子出来。
他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白,偶尔还要咔咔咔的咳嗽几声。
赵换娣既想过来给他拍背,又怕的很,整个人都恨不得大哭一场。
元栋不想跟父亲说,上辈子他们姐弟几个就是约定好了,不跟父亲说真相。癌症这种几乎是宣判死刑的病,最忌讳就是病人丧失求生的意志。所以一家人都瞒着,瞒到父亲去世前半年。
可这辈子,元栋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不说。
赵换娣不是个能商量事的,上辈子就是连带她一块瞒着。两个妹妹还小,拿不了主意。最小的元梁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个孩子。
元栋抿着嘴,如果大姐在……
他苦涩一笑。
到了家,他斟酌了半天,元德发也异常的沉默。
终于到了晚上,元德发张口问了。
元栋说的很含蓄,但癌字一出,元德发就老泪纵横。
元栋咬着牙:“爹,你放心,我会尽力给你治的。咱们一家子这么多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治好你的。”
元德发摇摇头,心灰了大半:“算啦,别折腾了。”
活到现在,他觉得命就是命,命压下来,谁也扛不住。
只是他不甘心,如果自己走了,留下这一家子妇女孩子要怎么办呢?
他摸着元栋的头发:“儿子,你好好读书,一定要读个人样出来。爹最大的想头就是看着你考上。”
元栋哑声喊了一句爹。
他恨这无常的命运,为什么给了他这样多的遗憾和磨练。
难道他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为什么就非要这样一次一次的为难他。他像个拉着铁犁的黄牛,一次又一次的被扯倒在地上。
元德发病了,赵换娣干不了活,于是在这年的六月份,元柳也离开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