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是为了救你的弟弟?”
什么!
阿史那罗护瞪圆眼睛,立刻回头,可还没有等他看清,后脖颈突然一痛,紧接着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华裳接住倒下的阿史那罗护,往肩上一抗,冲向喊打喊杀声最激烈的那处。
一路上,火光、血光、刀光交织在一处,惨叫声、呼痛声、喊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两方人都杀红了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华裳即便背负着一个人的重量,轻功也运的飞起,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骑在马背上,指挥军队。
突然,一道锋利的箭飞来。
李娴正准备打开这把箭,却见一道银光后发先至,碰到利箭,带着利箭钉在了地上。
李娴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把特殊的细剑,剑身穿过羽箭,钉在地上,轻薄而细的剑身因为未散的力道微微发颤。
这样的力道……
李娴猛地望向来人,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被扔麻袋似的扔到了地上。
他猛地跳下大马。
“将军!”
李娴快速奔向华裳,一把攥住她的手,紧紧地凝视着她。
华裳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手,“我没事,不用担心。”
李娴:“将军……”
他声音竟然还有一丝哽咽,也只仿佛只会说这两个字。
华裳叹了口气,抬起手。
他却不肯放。
她只好笑着安抚:“咱们凯旋回城的时候再好好聊聊,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娴勉强按捺住自己激烈的情感,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华裳扬起下巴,示意阿史那罗护的方向,“他是阿史那罗护,这个部落的首领,也是突厥狼王可汗阿史那叶嘉的亲弟弟。”
李娴挥手示意身边的亲卫上前,将此人好好收押。
华裳继续道:“阿史那叶嘉身负重伤,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候,我要继续寻找他的下落,杀之,千万不能让他逃到草原腹地,否则遗祸无穷。”
李娴定定地看着她良久,终究沉闷地应了一声,缓缓松开手。
他突然扬声大喊:“李岚。”
突然从人群中钻出一个满身血污的小兵,那小兵有一双猫一样明亮的眼睛。
华裳看着眼熟,“你谁呀!”
猫眼顿时黯淡。
“你……你……”他气急败坏。
李娴:“嗯?”
李岚憋气道:“冠军侯,我是李岚。”
华裳笑出声:“哈哈,你怎么成了花脸猫?”
李岚用袖子蹭了蹭脸颊,可他袖子上又是血又是土,越蹭便越是脏,这下子真成了花脸猫。
华裳:“我知道你是李岚,你现在怎么到了阿娴的手底下?”
李娴:“他这次随你立了功,况且举贤不避亲,我见他还可以教导,便放在了手底下。”
李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李娴对李岚道:“你跟在将军身旁,好好保护她。”
李岚恭恭敬敬领命:“是。”
华裳摇头:“你不必如此,我一个人足已。”
李岚闭着眼睛道:“反正是大将军下令,我只听他的,抱歉,军令如山。”
华裳失笑,“好吧,好吧,军令如山,对我也不例外。”
她转向李娴,“我问你,王问之可救出来了?”
李娴点头,“已经救出。”
她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陛下呢?”
李娴也小声道:“已经到达安全所在。”
华裳这才放下一口气。
她想了想又问:“我失踪后,我那个营帐下还有谁不见了?”
李娴无奈,“很多,温伯夏、陆山平、关九和何芰……对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何芰便是孟离经,陆山平便是……”
华裳叹气,“孟离经他定然是急疯了。”
李娴:“那就是个疯子,除了将军谁也别想驾驭他,这次……便是他拟定一条条计策,他也跟来了。”
“什么?胡闹!”华裳狠狠一甩袖子,“他那个武功上战场岂不是送死?”
李娴摇头,“他自打将军失踪后就疯疯癫癫的,谁人能劝住他?更何况,孟离经的身份,将军又知道多少?”
华裳一脸茫然。
李娴心累:“等回去之后,将军主动问他好了。”
他又继续道:“自将军失踪之后,陛下也暴露真身,坐镇中军。”
华裳垂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陛下也对我说明温伯夏是他的人,现在就是不知关九是何人了,说起来惭愧,我的军队竟然被渗透的像是筛子一样。”
华裳拍了拍李娴的肩膀,“这也并非是你的过错。”
趁机杀了几个敌人的李岚扬声道:“火势加大,我们要后撤了。”
李娴立刻道:“将军的梧桐也跟来了,凤凰……现在在陛下那里。”
华裳点了点头,两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矫健的黑马立刻踏开拦路的敌人,朝华裳飞奔而来。
华裳翻身跃上马背,欢喜地拍了拍梧桐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