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儿,你脸上有一个小小的红斑,是你画上去的吗?”
“没有啊,我洗了脸就下来了。”余生揉了揉眼睛,正在慢慢反应。反应了一会儿,她忽地睁开眼,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
得嘞。
只是十天没和傅擎苍睡,红斑又长出来了。难怪她昨天和秦立一起去侦查所放置凶案尸体的冷冻室,攀了几栋楼就觉得有些喘气。
灵魂契合度又下降了。
看来命中注定的“融合”与“修复”不是盖的,没有傅擎苍,她就活不下去。
生理的,心里的,都活不下去。
余生淡定地看了两眼自己脸上的斑,对唐容君柔柔地笑了笑。“妈妈,我的脸就是这样,时好时坏的。这病症也不好治,或许过几天傅爷回来了,我的脸又好了。”
唐容君“哦哦”点了点头,她不介意她的模样,什么样她都喜欢,认定她是她独一无二的儿媳妇。
“把红糖水喝了。”唐容君将碗递给余生。“阿苍离开前和我说了,这几天你身子不舒服,让我多注意点。生生儿你身体本来就弱,要是在学校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请假看医生。”
余生喝完,把碗递给一旁的佣人。接过唐容君递给她的餐巾纸。“我知道了妈妈,我先去学校了。今天是帝都大学展览校庆呢,世界众多名流来参观,我要是迟到进入教室,影响不好。”
见她匆忙往外走,唐容君赶忙接过王叔打包好的西米粥,跑到玄关塞在余生手里。“早上要吃早饭,不然对胃不好。到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要回来的时候也给我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学校的餐厅吃不惯的话,中午让王叔送饭给你……”
“我知道了妈妈,我是大学生,不是一二年级的小朋友,没事的。”
唐容君随着她一块儿出门,一直看着她钻进车里,车里离开军区大院。
王管家:“夫人,您等会儿也要去帝都大学参加学校的展览校庆呀。少夫人才来了两天,您几乎连上厕所都跟着她,生怕她摔了。还有老爷老夫人,过于的关爱了。别把少夫人给吓着。”
唐容君望了一眼车里离开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凋零的海棠花,略显愁容。“生生儿从小没母亲,余致远对她心里有恨没让她过过什么好日子。我想对生生儿更好一些,弥补她这些年受的伤害。”
两个人转身回了房子里。
“小爱起床了吗?”
“还没呢,遗爱小姐上午没课,多睡会儿也没事。小女生,喜欢睡美容觉挺好的。”
“嗯,九点多叫她起床吧。可以和我一起去帝都大学,我顺便也去趟她的寝室,见见她的辅导员。”
“……”
余生下车,还未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这一个星期以来,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的男人……
一个星期前。
“帝都大学”向来不缺社会各行各业的人才,但是最顶端的人才也不多。
由于来自世界各地的教育机构代表,一些学术分子即将要来学校参观,校长便把近十年来“帝都大学”代表性的杰出人物都请了过来,在学校外的七星级酒店住下,到学校展览交流会的时候再一起交流交流。
其中包括宫斯寒,这个享誉世界的医圣。
宫斯寒只在“帝都大学”上了两天的课,学校以为他不会来,但偏偏这家伙来了,还打着好久没回母校的旗号,在学校里到处参观。
不过是在找傅遗爱。
——听说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在f栋教学楼上毛概的教室外边等人。
——好像是好些天以前在贤德餐厅外拿着玫瑰花的男人。
——见识短!那是宫少,帝都的风流公子哥,宫家的大少爷。
——是宫少啊?想去看。
毛概是公共类大课,余生是和傅遗爱一起上的。
下课铃还没有响,教室里好多人便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走廊上传来唧唧咋咋抑制不住的低语。
在下课铃响,讲师话音刚落,教室一大堆人就往外边钻。
林可和林笑一前一后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宫斯寒。“可可,宫少是不是来找你的?上次在轮船上,他那么温柔地和你说话,还说要帮你大伯找到凶手,让你放心呢。”
尘小一:“可可,要不你上去打个招呼吧?说不定宫少真的是来找你的,哇,要是你和宫少在一起了,我们几个都倍儿有面子。”
林可被她们说得略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上前,双手抱着毛概的书。周围人见她朝宫斯寒走去,对她有些纳闷,但还是往一侧挪了几步给她让了些路。
越往宫斯寒的身旁靠近,林可的呼吸越急促,她半低着头,指甲紧紧地扣着书。
“宫少……”
宫斯寒吊儿郎当地靠在柱子上,双目一直注视着前后的两扇门,没发觉到有人朝他走近。
好似觉得有人在叫他,但他一眼看到傅遗爱从前门走了出来。“遗爱……”他闷着声音喊了一句,又觉得没经过她同意来找她很不妥当。
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是牛皮信纸包的,很明显不是情书。
他径直地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