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三年前,他们从金三角带了具尸体回来……这其间将近两年没有启动过的刑具房开始运作了,他和白洛便站在此刻他站的位置,看着爷不停地伤害自己。
那般触目惊心,迷彩的军装都被血迹浸染。
见第三十六道针孔刑具开始启动时,白止立马掏出手机看向主楼二楼的走廊监控视频,见傅遗爱气冲冲地朝主卧跑去……
他佯装匆忙跑来的样子,语调凌乱地喊道:“爷,刚刚遗爱小姐问我夫人的事,我不小心说漏了秦吕林三个字,小姐生性单纯又处处为您着想。她气冲冲跑去夫人房间找麻烦了,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原本如山屹立不倒的男人,脚底无力,如坍塌的房屋般倒了下去。“砰”的一声,一条腿半跪在地上。
白止眼疾手快地关闭了刑具总开关,所有在运行或即将运行的刑具都断了电,停止。
他走上前,见男人的后背,那些浅色的伤疤上几十根银针插在里面,微微渗出了血。
而他的左手,还未愈合的断裂手骨,现下完全裂开,淤血凝在手指的皮肤表层里,变成了浅紫色。
白止弯腰,把银针从男人背后拔了出来,拿毛巾擦了擦他身上的血。
“扶我起来。”
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力,略显喑哑。那般强烈的电流,刺穿在人体里,就算只看着,都觉得万分难忍。
白止蹲下身,扶着傅擎苍的手臂让他借了些力站起。
男人捞起丢在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遮住了后背的细小伤口,转身便朝着电梯走去。
白止立马跟上,看见男人左手的半断的指骨,狠狠皱了眉心。“爷,被夫人看到您手上的伤,可能会吓着她。”
男人蓦地在电梯前停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淤积在皮肤层下组织里浅紫色的血逐渐增多,有一些已经从他的指甲盖里滴了出来。
“叫宫斯寒过来。”
傅擎苍并未从通往卧室的电梯走,而是选择了主楼侧门的电梯。
从电梯里出来,步子迈得很大,经过的地方带过一阵寒风,冰冷刺骨。
正准备和春嫂一块回房休息的白洛,走到客厅便迎面撞上傅擎苍,白洛心头猛地一颤,即刻低紧了头。
“少爷的手……”春嫂的目光一直停在男人受伤的手指上。“……少爷刚刚去哪了?”
被问话的佣人身子略抖。“侧、侧门。”
春嫂和白洛相看一眼,眼底的紧张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来,两人一同赶忙朝二楼跑。
“拿医疗箱,叫宫少爷来。”
“……”
傅遗爱怀着不平的怒气朝二楼跑,跑到主卧时,顾虑到傅擎苍,她又停了停脚。最后还是闷着一口气一登门,闯了进去。
卧室房门“砰蹬”一声响,余生揉了揉眼,不予理睬。下意识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却只能觉得床单微凉,没人躺着。
睁开眼,半坐起身,掀开被子。
傅擎苍的确不在。
她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将近凌晨,他去哪了?
还未等她多想,视线里就闯进来一个女孩,脸颊气鼓鼓的朝她冲过来。
“余生,我当初以为你只是容貌不好,人品不错,又因为哥哥喜欢你,所以我也喜欢你。把你当亲嫂嫂揣在心里的。可是你怎么能嫁给哥哥,又还喜欢着秦家少爷?你这样,对得起哥哥吗?”
“还有,你不单忘不掉初恋,还带着心计和目的嫁给哥哥,你要对哥哥做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哥哥,你不能伤害他。”
睡得迷迷糊糊的余生:“……”
都凌晨了,这傻妹妹怎么突然闯进来和她理论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一只手横在自己额头上。“遗爱听话,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余生!”傅遗爱再次走上前,走到床边,盯着她。“你别装傻,昨天你和秦吕林在课堂上玩暧昧,又和他在f栋教学楼下接吻,你当哥哥是什么?”
接吻?
余生突然瞪大了美眸,抬头。“接吻?你看到我和秦吕林接吻了?”
傅遗爱气鼓鼓的脸即刻像泄了气的河豚瘪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没有呀,这倒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是白止看到的,他和哥哥晚上不是去接你放学吗?”
余生怔了两秒。
难怪当时秦吕林捂着她的嘴,又靠她那么近,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完全不属实的话……他是看到傅擎苍来了,特地说的。
难怪傅擎苍整个晚上都怪怪的。
“原来是这样。”她呢喃出声。
“这样?你对不起哥哥竟然就说这样一句话?你不在乎哥哥,哥哥也不会疼你!你以为哥哥最疼你吗?”
“哥哥最爱的是阿茶姐,从见到你那刻我就觉得你有半分像她,哥哥就是看中你这一点才喜欢你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你,你甭在他身上打鬼心思!”
余生忽地痴痴笑了一声,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我,半分像阿茶?”
难道不应该是一百分像阿茶吗?
“你有半分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阿茶姐岂是别人能效仿想象的?她是最优秀的国际特工,冥王战队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