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寒擦干净手里的血,从包厢里出来时,就看见路载舟站在走廊上。而走廊的另一端,傅擎苍和白止三分之一的背影在转角消失。
他走上前,靠近路载舟。“影帝在干嘛?偷看阿苍吗?说实话,阿苍的确有男女通吃的本事,路影帝多看两眼也很正常。”
“宫、宫少,您说笑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吃人……还是,你看见本少爷激动?觉得本少爷也有男女通吃的本事儿?”
“宫少,我先走了。您还是先去换件衣服,有点腥。”
宫斯寒“嘁”了一声。
在案发现场,看着林彪的尸体,路载舟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难道是装的?所以一出来,被吓得吞吞吐吐说不清话?
男人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确实挺腥的。
宫斯寒离开之后,余致远和徐毅才一前一后从林彪的包厢走出来。
男人望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
“把路载舟的资料全部调出来,密切留意监控,看谁靠近这间房,看谁想知道案发现场,谁想知道凶手……”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冥王战队一定有人没死,一定的。
他们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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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上午十点,轮船在“帝都”梅溪码头稳稳地停下。
余致远提早通知了“帝都”武警部队在码头候着,在下船的甲板上,一个个排查。
白芍清扶着余清歌出来,扶她进了“科迪赛格”,先行去了“帝都医院”。
待所有人从轮船下来后,侦查组的刑警才上了轮船。法医把林彪的尸体运回法医部,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中。
迈巴赫旁。
唐容君拉着余生的小手,保护欲极强地把她拢在自己身后。
略失风度地昂着脑袋看着傅擎苍。
“傅擎苍,做人要讲理,做军人更是如此。如果你不太喜欢生生儿,那你在冷着一张脸的同时,也别碰她。”
“若你忍不住不碰她,那你就以丈夫的姿态,别明面上做给我和爷爷奶奶看,私底下也要待她好。”
“生生儿从小到大……”提及余生的往事,唐容君放缓了语气。“……在余家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被人欺负惯了。性格软,又太过于善良。你别看她好欺负,就冲她发脾气,板着脸……”
闻言,傅老夫人停下了脚步,三五步折了回来。
并不清楚缘由的黎曼忝,顺着唐容君的话说道:“阿苍,奶奶虽然偏爱你,但你可不能欺负生生儿……”
生生儿确实太单纯,单纯得有些傻气,很容易被人骗,也很容易被人伤害。
而后偏过头,看向唐容君。“他两口子吵架了?还是阿苍欺负生生儿了?”
“没有,我和傅爷很好,没吵架……”
唐容君立马把身侧的余生又按了回去。
余生:“……”
“吵架倒是没有。妈,您也知道,您这孙子脾气古怪……”
“奶奶,爷爷下船之前和我说,他约了人打高尔夫球,说不准有些老夫人们也会来……”
傅擎苍话音未落,只见黎曼忝朝着加长林肯奔去。“傅雄风,你今天敢去打高尔夫,就别回军区大院了。那破球有什么好打的?你就是为了去看那些老娘们儿。”
坐在加长林肯,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逼的傅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