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傅擎苍的妻子,傅擎苍是他的丈夫。
原来,有家的感觉是这样的。
原来,结婚的感觉是这样的。
从来没有感受过,有一股甜甜蜜蜜的满足感从心底蔓延出来。
傅擎苍是个老狐狸,心又是黑的,冷的。明知道她是在利用他,不生气,反而还待她好。
他在计算着什么呢?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从男人身上,体会到一种被人呵护的滋味。
是为什么呢?
就因为这是军婚,她是他今生法律上唯一的妻子?
“夫人,车子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白洛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摆在余生的脚下。
在她换好之后,又递给她一个口罩:“爷吩咐的。”
余生“嗯”了一声,乖乖戴好。
春嫂拿着一条丝巾,走到余生跟前,细心地给她系好。
少爷说过,夫人身体比较羸弱,走两千米都会大喘气,她自然也得好生疼爱着。
“夫人,少爷很爱您的。”
她和傅擎苍昨天结婚,从认识到现在,就只有睡了那几次比较亲密。
其他时候,两人一见面,都互相猜忌着,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
两人的关系也一直是,她利用他,他秉着傅家长辈的压力以及他自己所作所为后,承担的责任。
爱……太不真实了。
她从不相信世界上有爱这个字,或许有,那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春嫂,我和白洛先走了,您进屋吧。”
丰田suv从“鸿园”离开。
少女背依靠着车后垫,端坐着,神情冷淡地望着窗外的一景一物。
看不透眼眸中任何情愫。
风,从车窗外吹进来。
天,黑云压城将下雨。
“阿茶茶?在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余生眨了眨眼睛,关上车窗:“说。”
“我今天凌晨四点去接了秦吕林,他喝得烂醉,哎呦喂,宫斯寒那家伙凌晨四点把我吵醒,呕死我了……”
“拉家常的废话别和我说!”
“啊……不是家常,是重要的事。”
余生:“……”你倒是捡重要的地方讲呐。
“说吧。”
“是,呕死我了。然后我就载着秦吕林回秦家,后来舞水路那边堵车,然后我就绕了远路,从第三国道走的……”
“阿七,皮痒了吗?”
秦立:“……”嘤嘤嘤,人家真的是有重要的事嘛,只是一到重要的事,人家就找不到重点,冥王大人你了解的呀。
“阿茶茶我不是在整你,我是……我是……”
“我在下了第三国道,路过第三精神病院北门的时候,看到笙祭了。”
余生猛地直起了身子。
“夫人,有什么事吗?”正在开车的白洛听到动静,立马减缓了车速,转头看向后车座的余生。
“没事,你继续开。”
白洛狐疑地看了眼余生,少女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在“鸿园”时,对着爷还是那般小鹿清澈的可爱模样,现在看着教人背脊略发凉。
“我看到笙祭被三四个护士追,然后有个女人走了出来,那女人身手很不错,按住笙祭的双手,给她注射了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