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二位公子,率领六万兵马,已攻下了陈县、长平县两座城池,正在整顿军士,准备攻入陈留郡境内。”
“好!”曹操大喜过望。
“恭喜主公啊。”程昱等人纷纷贺喜。
“如今那高顺后路已被切断,再也难以逃出生天。”
曹操捋着胡须,十分满意:“安民与子和,能有如此表现,实在难得。不过那个魏延,本是荆州降将,当初只因有黄汉升这位绝顶大将,使我一时将此人忽略了,如今看来,他倒也是个大将之才,日后当好好重用才是。”
郭嘉却是目光一闪,有些不同看法:“主公,属下观那魏延,天生反骨,且生性自负,平日里多好吹嘘,与军中不少将领,都有过口角,主公还当谨慎从事。”
曹操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曹某人,若是连一个魏延也驾驭不了,如何还能击败刘赫,平定宇内?”
郭嘉欠身道:“主公言之有理,是属下短视了。”
就在曹操发起攻势的这一天晌午,也就是在此刻的大半日之前,距离此地战场,大约一百二三十里的长平县城之外,大队兵马,正在朝北方行进。
而这批兵马的统帅,正是曹操麾下的外姓大将之一李典,除此之外,又有曹舒为副将,魏延为先锋,而曹纯则统领三千具装重骑,随军策应。
魏延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走在李典的身后,他虽是副将,此时却高高昂着头,也不避讳,直接不断打量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李典,以及两侧的曹氏兄弟二人,眼角时不时闪过不屑之色。
“哼,就凭这三个人,看他们身形如此消瘦,便是绑在一起,也不是某家对手,主公竟然要我做他们的先锋。所谓兵贵神速,这李典行军如此缓慢,那曹纯更是愚不可及,统领骑兵,却不知先行打探,而要随大队同行,还不听我良言相劝,要是这兵马由我统帅,此刻只怕已在陈留城下了……”
李典、曹舒和曹纯,在曹军之中,都不是什么顶级名将,魏延自忖自己才能都在他们之上,如今却屈居其下,自然心中忿忿不平。
李典似乎注意到了来自身后的这道窥伺的目光,他转过头看了看魏延,随后温和一笑。
“文长,我军连续两胜,你为何还如此闷闷不乐?”
魏延这才不得已将头微微低下几分,抱拳道:“末将并非闷闷不乐,只是在思索之后的战术。”
“哦?”李典来了兴致:“那以你之见,我军当如何行军方是最好?”
这时,不远处的曹舒嗤笑一声:“切……一个无名小卒,荆州降将罢了,能有什么妙计?我等不过见你有些武勇,才准许你随军作战,如今我军士气正盛,敌军又没有防备,这仗无论怎么打,都是必胜,哪里还需要你来思考什么战术?哼,不自量力。”
“你……”魏延被他这一番嘲讽,气得面色通红,可奈何对方是主公的亲侄子,他一个下属,也不敢反驳,只能将头别到一旁,不再说话。
“诶,军中当以和气为主,二位不可争吵,乱了军心啊。”
李典连忙劝解。他是曹军中有名的儒将,向来以秉性温和著称,曹舒也时常向他请教学问,对他还有些尊重,因此见他发话了,也便不再继续讥笑魏延了。
大军走了半日,一名斥候跑了回来:“禀报将军,前方十五里处,便是扶沟城了。城中虽然旌旗招展,守军巡逻不断,不过看起来兵士不过,最多不过五六千人而已。”
李典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你且再探。”
“太好了。”曹舒拍手道:“这扶沟城情况,与长平和陈县相差无几,而且他们对两县失守一事,毫无察觉,我军突然杀到,定可如之前一般,轻易攻取。”
曹纯也说道:“此城一下,再往前行进一日,明日一早,当可抵达陈留城下了。李将军,不如让末将领骑兵先行,末将定当夺取城池。”
李典摆手道:“将军立功心切,也情有可原。不过之前两战,将军也见到了,守军虽然兵少,可毕竟是那高顺麾下兵将,守城之法,实在不凡。我等以十倍兵力,且在凌晨时分,攻其不备,尚且耗费几个时辰才得以攻下。将军骑兵,不善攻城战,此去定有不便,还是和大军一道前往为好。”
曹纯微微皱眉,有些失望,不过曹操临行前特地交代,此战一切军务,都要听从李典吩咐,不可依仗自己身份,以下犯上,因此他也只能听命行事。
“切……纨绔子弟……”魏延心中不屑,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们。
四人几万大军,加快行军,终于赶到了扶沟城的城门之前。
果不其然,守军见到突然有大批敌军杀到,全部惊慌无比,纷纷吹起号角,很快,在几名守将的指挥下,城楼上一队队士兵,开始跑动起来。
李典面露钦佩之色:“高顺真天下名将也。面对十倍于己之敌军突袭,能够做到临阵指挥,丝毫不乱,如此良将,在我军之中,也是不多,可在高顺治下,兖州各处城池守将,个个如此,实在难得。好在他来兖州时间尚短,若叫他坐镇此地五六年,当可将兖州经营得固若金汤,到时只怕主公亲至,也未必能轻易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