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快的,想来也确实有些本事,只是这骨头软了一些。”
刘赫对这洛阳令,有些嗤之以鼻,随后又指了指那贵公子:“这个杜少又是何人?朝中似乎没有姓杜的重臣啊。”
“陛下猜得不错。此人确实不是朝中哪位大臣家中直系子弟。微臣虽然不认识他,不过朝中姓杜的,又能有如此声望地位者,只怕也唯有那个荥阳杜家了。这家族之中虽无人担任高官,唯有一人在青州任济南太守,但其在经学、文坛之中,多有名声,而且现任家主,乃是左车骑将军卢公的姻亲,又曾师承司空崔公的父亲……”
说到这里,刘赫也就明白了。能够和卢植、崔烈二人,扯上这样的关系,再加上自己的名声,这杜氏确实也可以称得上是名门望族了,无怪乎这个地方小家族出身的洛阳令,要对他如此谄媚。
这时,那洛阳令再次说道:“不过,在下听闻公子初到洛阳不久,怎敢劳公子做东?理当由在下略备薄酒,为公子接风才是。”
这杜少看了看他,笑道:“好,算你懂事。”
洛阳令闻言大喜,身子侧过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诸位公子请。”
“慢着。”杜少喊了一句,让洛阳令一愣。
“杜少还有何吩咐?”
杜少指了指那些商贩:“这些刁民,在太学门前,肆意喧哗,本公子念及太学乃当今朝廷第一等要事,日后必是培养国家栋梁之所,因此好心劝他们不可吵嚷,他们却反而口出污言秽语,侮辱本公子事小,辱及朝廷事大,这等大逆不道之徒,洛阳令以为该当如何处置啊?”
“这……”洛阳令露出了难色,随后他陪着笑脸,说道:“些许草民,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太学尚未开课,他们也不曾吵到其中学子,以下官看,公子海涵体谅,放他们一马如何?”
“什么?本公子没听错吧?”杜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让洛阳令不知所措起来。
“这些刁民,胆敢对朝廷太学,肆意污蔑,指指点点,如此恶行,与谋逆何异?你身为洛阳令,执掌我大汉京城之中的秩序国法,怎能如此不知作为?”
“就是啊,你这洛阳令还想不想干了?”
“要是不想干了,趁早说一声……”
其余诸多公子,纷纷起哄,让洛阳令顿时面红耳赤。
他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那些对他投来殷切目光的商贩和百姓,最后将两眼一闭。
“将这些闹事的刁民,统统抓起来。”
“什么?大人啊,小民等可没有闹事啊……”
“是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做些买卖,是他们……”
刘赫目光一沉,正准备现身,好好惩治下这几个恶少时,却听得耳边响起一声暴喝。
“哪儿来的恶霸,竟敢在大汉京师重地,如此骄狂?”
刘赫一愣,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模样,身着素袍,腰佩长剑的青年,正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这人相貌虽是平平无奇,但是眉眼之中,透露着一股英气,他看向那些贵公子的眼神,愤怒之中,似乎还隐隐带着几分不屑。
“哦?无名侠士?这倒是有意思了,咱们先等等,这出戏还没落幕呢。”
刘赫拦住了钱理和张颌,再次退到了人群之中。
张颌眯着双眼,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说道:“此人身形挺拔,步伐矫健,而且双目极为有神,腰间佩剑也十分朴素,不似那些贵公子们的佩剑,镶满了宝石,看来当真苦练过武艺。”
这人一出现,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几个贵公子,初时被他唬住,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你是何人,胆敢在本公子面前随意呼喝?”杜少喊道。
那人却是目不斜视,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了那些商贩们面前,弯下腰,替他们一一检查起了伤势。
这些贵公子何尝被这般无视过,登时便勃然大怒。
“可恶,都给我上,把这家伙剥皮抽筋,让天下人看看,招惹我等便是这样的下场。”
众多护卫眼看洛阳令都对自家公子如此恭敬,心中对那些巡逻卫队的畏惧之情,也便烟消云散了,几百个人,提起兵器,一齐杀向了那人。
“不准动!”这些巡逻卫队横在了双方的中间,对护卫们拔剑相向。
其中那名队长看向洛阳令,说道:“此乃大汉皇城,国法惶惶,大人怎能坐视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洛阳令一脸为难,他看了看杜少等人,随后叹道:“唉……将他们统统带回府衙,再作发落吧。”
“大人,您……”那队长十分不甘,奈何自己人微言轻,也无可奈何。
这时,那无名侠士,却自己走了过来,一路来到了洛阳令的面前。
洛阳令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不由得低下头去。
那人首先发话了:“哼,你便是洛阳令?你治理大汉国都,肩负维护我大汉律法在京城威严之重任,竟然如此徇私枉法,恃强凌弱,更是攀附权贵,欺凌百姓,你有何面目身居此位?”
他这话说得义正严词,声音更是中气十足,响彻四方,洛阳令本就心虚,被他这一通喝斥,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