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遂刚刚笑了没几声,眼前发生的况,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滇寒和零铎两位族长,也是被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羌人大军冲到城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朝关羽的兵马动手,反而全部杀向了韩遂等人的士兵。
原本以为是自家的援兵到了,结果援军变成了敌军,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韩遂和两大羌人部落的士兵,都是措手不及,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韩遂等人的兵马,转眼之间就陷入了大溃败。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韩遂状若疯癫,一把抓住两位族长,大声质问起来。
两人也是十分意外和无辜:“我们也不知道啊,之前明明说好的……”
韩遂哪里听得进去:“是不是你们早就勾结好了,要用我的人头,向那刘赫投诚,是不是!”
滇寒大感委屈:“我们自己的兵马也在被攻击啊,我二人怎会做这等事?”
“是啊,你们汉人常说的一句话,叫‘唇亡齿寒’,你韩老弟死了,对我们两人有什么好处?”
零铎帮着辩解道。
韩遂大怒道:“那这形你们如何解释?”
“这……我们也实在是不知道啊,之前分明是约定好了围攻关羽,他们怎会临阵倒戈,这……”
两人的神不像说谎,韩遂这才放开了他们。
“可恨,可恨!想不到我居然败在了你们的手上。”
两位族长面面相觑,随后滇寒说道:“为今之计,此战我等是必败无疑了,只有趁着城门尚未被攻破,马上从集中兵力,从西门突围出去。韩老弟你纠集分散在张掖郡其他城池中的零散兵马,我二人也将驻扎在张掖郡以西的部落剩余兵马一起集合到一处,凭借险要之地镇守,来一场决战,方能有一线生机。”
“不错。我们两人分别在部落中留了三万兵马,另外,老弟你将府库中的军械交给我们,我们马上就可以再让部落中的男丁上战场,加上老弟你的兵马,依然能有十多万大军,守住一处险地,胜算仍然不小。”
韩遂恨恨地看了一眼城下的战场:“也只能如此了,快走。”
三人在一队亲兵的保护下,迅速往城西撤去。
然而,刚刚跑了一半路程,两侧忽然各有一队骑兵杀了过来,为首的赫然便是朱烨和张辽。
韩遂大惊:“城门怎会这么快便失守了,洛族长何在?”
“本族长在此!”
伴随着一个声音响起,洛重策马跑来,出现在了朱烨的边。
韩遂见状如何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洛重,你这小人,我待你不薄,安敢叛我!”
洛重冷笑道:“叛你?你一个逆贼,哪儿来的脸面说这等话?我广汉羌早已归降了大汉的皇帝陛下,之前的一切,不过是遵照皇帝陛下的命令,为你演的一场戏而已,否则你如何会把两处城门都放心地交给我?”
经他这么一说,韩遂等人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羌人部落,会突然倒戈相向,原来他们从始至终,就都是刘赫的人。
虽然他们完全想不明白刘赫是如何收买了这么多部落的,可是眼下也不是琢磨这件事的时候了。
三人不敢耽搁,留下一批亲兵抵挡朱烨等人,自己快马加鞭,继续往城西赶去。
“嘿,区区几个小贼,吃小爷一锤!”
“看某家钩镰刀!”
朱烨和张辽,一左一右,率军厮杀了起来。
如此实力悬殊的战斗之下,不出半个时辰,整个番和城就已被关羽大军完全掌控。
“禀报关将军,城中敌军,归降者近两万,除阎行、掣诺儿、昌冽三将带领不足五千兵马向西突围,追随韩遂等人逃遁外,其余敌军尽皆斩杀。”
听着士兵的汇报,关羽眉头微皱:“不想还是让几个贼子逃脱了。”
朱烨大笑道:“哈哈,二哥莫急,几只小虫罢了,二哥就在城中休整,待小弟去取他们人头回来,然后你我兄弟,便可回洛阳对大哥复命啦。”
关羽将青龙刀往地上一杵,说道:“五弟说得在理。几个跳梁小丑,不足虑也。不过这张掖郡,终究是韩遂经营多年,五弟只领本部雷神骑,万一中了老贼埋伏,却是不便,还是愚兄和你一同前往,以策万全。”
随后,关羽扭头对洛重等十几个羌人部落族长抱拳行礼。
“诸位族长,此番得胜,各位功劳不小,关某定会如实向天子奏明,论功行赏。”
洛重站出来,似乎是做了一个代表一般,向关羽回礼。
“关将军客气了。我等所求,无非是公平贸易往来而已。我羌人与贵国血战百余年,不知有多少部落已遭灭族,如今我等诸多部落,人口凋零,再战下去,再过百年,只怕也要步了后尘。大汉皇帝陛下,这一年多以来,派出商队,深入我等诸部落之中,公平贸易,无有欺诈,令我等渐富足,只要西凉得以平定,于我等便是最大的赏赐了。”
“是啊,尤其今见识过关将军神威,我羌人何敢再有叛逆之心?”
几个部落族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关羽听了,微微颔首,十分欣慰。